康熙立刻從桌案後起身,衝到胤礽跟前,要查看胤礽的情況。
胤礽退了兩步,躲開康熙的觸碰,手依舊捂著嘴。
他臉色蒼白,病懨懨地垂眸,纖長的睫毛在的眼底印下一道毫無生機的陰翳。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明明好看得緊,卻因為有鮮紅的血慢慢地從指他的縫間滲出,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讓人覺得心顫駭然。
康熙攙扶胤礽的手落空了,他愣了一下,看著分明處在病中卻還是堅持規避自己的胤礽,心酸又心疼至極。什麼時候他最疼愛的兒子不把他當成依靠了?都病成這樣了,卻還要這樣躲著他?
“胤礽!”康熙喊他一聲,堅持抓住了胤礽的胳膊,一麵叫人急傳太醫,一麵攙扶胤礽去他寢房的床上躺下。
胤礽卻沒躺,他隻是坐了下來,接過了梁九功遞來的帕子,慢慢擦拭好嘴角之後,喝了口茶,漱掉了嘴裡的血。
康熙在旁緊張看著,尤其是當胤礽吐掉了口中血水的時候,他心揪扯般地疼。
“兒臣沒事,皇父不必擔心。”胤礽聲音淡淡。
抖天直播間:【清太子的報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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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土地老:“噗哈哈哈,主播這話一定是故意的!他都吐血成這樣子了,康熙怎麼可能不擔心?”
文昌帝君:“再次見識到了厚黑學。”
九天銀河一顆星:“沒想到我的許願小星星還能有這種用處。”
九天玄女回複九天銀河一顆星:“我記得你的小星星隻能許下‘不對世界產生任何實質性改變’的微小願望?”
九天銀河一顆星:“對呀,我猜主播的許願是假裝讓自己生病吐血,這符合‘不對世界產生任何實質性改變’的要求。”
京圈土地老:“但產生了非常嚴重的感情影響,看看康熙那滿臉擔心的模樣。”
九天玄女:“廢廢真牛!”
京圈土地老:“廢廢真牛!”
文昌帝君:“廢廢真牛!”
……
京圈土地老向主播打賞了初級地道工具一件。
初級地道工具作用:可瞬間速成一條長300米寬1米高1米的地道。
……
梁九功心疼地擦拭胤礽嘴角殘留的血跡,又用溫水浸透的手帕將胤礽染血的手擦洗乾淨。
“太子爺吐了好多血,奴才瞧著都心疼,皇上素日最疼太子爺了,怎可能不擔心?”
康熙本來還很疑惑,剛才胤礽為什麼要背對著他,躲著他,不讓他攙扶。
在聽到胤礽說請他不要擔心的話後,康熙明白了,是因為胤礽孝順自己啊!胤礽背過身去,躲躲閃閃,都是因為不想他因他吐血而擔心。這孩子,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居然還強撐著病痛,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顧及他這個做父親的感受。
“好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呢,這會子還想阿瑪作甚,好好乖乖給我躺下,等太醫診斷。”康熙強硬要求胤礽必須臥榻養病。
“兒臣沒事,可能是一時心急胸悶才嘔了血,兒臣以後注意修身養性就是了。”胤礽扯起蒼白的唇角,勉強對康熙露出一抹笑。
康熙心裡更酸楚了,一時間眼眶發熱,淚都快流了下來。
但他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在人前流淚?康熙眨了兩下眼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轉頭就發火怒斥太醫怎麼還沒來。
半個時辰後,乾清宮內十幾名太醫跪成一片,大氣不敢出,個個腦門掛著一層冷汗。
上首位穿著明黃龍袍的君主正在盛怒之中,痛罵他們都是庸醫。
“你們這多人,診斷半個時辰了,竟全無結果!”
“太子的脈象詭譎,時而浮濡沉弱,時而浮散沉弦,片刻工夫,千變萬化,臣等實難斷症出太子的病情。”太醫院院判黃遠冷汗涔涔道。
“那太子突然吐血,驟然有此脈象,總要有個緣故吧,因何?”康熙怒問。
黃遠思量了下,對康熙道:“前些日子,毓慶宮如意卷中所下之毒十分稀奇。太子爺今日症狀來得急,脈象詭譎,會不會也是……”
康熙眼含著殺氣盯著黃遠:“你是說太子中毒了?”
“很可能是奇毒。”
康熙思來想去,也覺得隻有這種可能了。
“郭朝光,趙有功!你們如何伺候太子的?”康熙隨即憤怒問責二人。
郭朝光和趙有功等人紛紛跪地,“回皇上,太子爺近些日子入口的食物,奴才等都會先行試吃,無一遺漏。”
太醫們為郭朝光等人診脈,發現他們的身體都沒有問題。
康熙納悶了,試吃的人都沒問題,那太子如何中上了奇毒?
“回皇上,前些日子太子爺發現武英殿太監首領齊二光形跡可疑,特意吩咐奴才通知慎刑司。”太子爺跟他說過,那齊二光不是好東西,趙有功就壯著膽子把這事兒推了出去。
形跡可疑?難道是這齊二光做了什麼事害胤礽?
康熙大怒,立刻急召內務府總管鄂爾多問罪。鄂爾多忙解釋慎刑司並未上報此事,當即質問新上任的慎刑司郎中納蘭安德,方知這納蘭安德居然膽大包天地把太子的話當成耳旁風。
是什麼膽子讓他一個小小慎刑司郎中居然無視太子的話?細問方知,這納蘭安德居然是納蘭明珠的堂弟。
康熙一時氣笑了,當即將人革職查辦,下令必須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