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綠間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但木汐敏銳感覺到有點不對,表情變得警惕了許多:“我覺得你在心裡罵我。”
“並沒有。”
“回答那麼快那就說明確實是。”
木汐得到結論在心裡點了點頭,在綠間真太郎看來心情反而好轉不少:“其實我也懂你對我的腹誹,無非也就是覺得我本性很難相處……”
“倒是也沒有太難相處。”
聽著這句話木汐挑了挑眉,綠間真太郎放下手轉頭看她,發現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模樣倒是自己有些不滿:“隻不過偶爾你會讓人火大。”
“就比如說現在?”
看清那雙黑眸裡潛藏著如同惡作劇一般的笑,綠間真太郎再度轉頭懶得去看她,等下課老師走出教室才繼續上個話題:“我現在認為,單純是我們的星象不合。”
星象?
“木桑,你是射手座麼。”
“不,我是巨蟹。”
“……”
“有問題?”
“沒有,隻不過長見識了。”
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同星座人的壓迫感,綠間真太郎歎了口氣,深切感覺到了自己在儘人事方麵還修行不夠。
麵對木汐他有點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不管是不是按照自己的步驟,到最後她總是會輕而易舉把彆人拉去和她同水平線,然後她就會利用她豐富的經驗成為主導的一方。最讓人頭疼的是被這麼對待的,好像暫時還隻有他。
她還是巨蟹座——
怎麼看都不像是和他一個星座的人。
“誒?那阿汐的生日是什麼時候?6月?7月?”
桃井五月前段時間才剛剛過完生日,手機鏈都換成了木汐送她的一個毛絨球,天天甩來甩去還忍不住揉兩把。現在聽到這個信息,桃井五月瞬間激動起來:“如果是六月的話,很快就要到了吧?”
“沒有,是7月17日。”
“17日啊,比小綠差了一點,但是不多。小綠是七夕節的七月七,對吧?”
靠近獅子座的巨蟹座,果然,相性太差了。
“你說七夕是七月七日?”
“對哦,華國不是?”
“不是,我們是過農曆的,一般來說可能會晚一個月左右。”
雖然國內的七夕節也不會怎麼過,但聊聊這個還是挺有意思的,而且……
“這樣降綠間的好感度應該很——”
看到係統麵板上綠間真太郎名字下方巍然不動的四顆球,木汐的聲音卡在半道上,良久才顫抖著重新發聲:“都那樣了,為什麼好感度還是四顆球?”
【可能是因為,‘我從未見過如此清麗脫俗的巨蟹座’?】
“……”
這也行???
【雖然但是,對你這張臉麻煩有點自信。眾所周知,從出生到死亡,男人總是無比專一,永遠喜歡十五到二十五的漂亮姑娘。】
好家夥,我是應該說你這個係統居然這麼懂人心,還是應該說你居然看透了人類本質,需要過一過圖靈測試來確認要不要直接把你給銷毀了?
【對了,你腿還好麼?如果需要可以和我開口,我能給你治。】
“嗯?不用不用,腿其實一直都沒事,我也習慣了。”
受傷的膝蓋看上去好像很可怕,被固定住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等到複查後她也不用再戴著膝托。但現在木汐隻能在木昭女士的凝視下乖巧把膝蓋支具給綁在腿上,並且保證一個月內不參加任何體育課。
“不用上體育課的感覺,很複雜啊。”
因為木汐有醫生叮囑和相關文書的原因,體育課她可以留在教室裡不用換上運動服去操場。一個人獨享整個教室在以前可能讓木汐覺得有點害怕,現在的話她真的有種自己可以任意妄為的衝動。
隻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敢真的到處亂跑。寫掉一部分歸家作業,木汐無聊到拿起草稿本,給自己畫一大堆格子到時候和桃井五月下五子棋玩。機械作業總是會讓人放空大腦,等聽到椅子被拖動的聲抬起頭,看到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她麵前的青峰大輝木汐整個人僵住,嚇得差點整個人彈射起飛。
【哦豁~】
這個係統該幫忙的時候不幫忙,現在倒是起勁了。
“青峰君?”
“嗯?哦對,我記得五月說過你腿受傷了。還有,我就這麼可怕麼?”
似乎是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青峰大輝微微挑了挑眉,坐在桃井五月的位子上轉過身,很隨意地打開了她的筆袋:“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三五天左右應該能行。”
木汐沒有把這個時間卡得太準,不過按照她對自己的恢複能力預估,一般來說差不多也就這麼點時間:“你怎麼沒在體育課?”
“……”
黑皮少年不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甚至於還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你居然知道我們班和你們班這堂課重合?”
“五月有和我說過。”
木汐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同一個操場不想看見青峰大輝,那的確有點難度。
“五月啊。”
“嗯。而且青峰君,我的筆袋很好玩麼?”
“挺不錯,和五月的很不一樣。”
看著眼前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和座山一樣擋住了自己所有視線的餘光,木汐歎了口氣,剛想說話就聽到他帶著點好奇的聲音:“這個漢字念什麼?”
“晨光……筆的牌子而已。”
“謔,有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