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傷勢那麼關心,乾嘛不當麵說出來。】
“當麵說出來會讓我很困擾,關心是因為由己及人,我不希望對方和我一樣,在這樣打一場少一場的比賽中經曆的卻是無能為力的苦痛。”
她太理解手塚國光了,當年第一次看到手塚國光輸掉那場和跡部大爺的搶七,坐在地上微微抬高眼睛微閉著的那張臉明明應該是很好看的,可她卻愣在電腦前,盯著那個臉上滿是汗水的少年突然落下了淚。
你儘力了,但是沒能贏。
你儘力了,但是終究止步於此。
儘力了——
好像每一次都是儘力了,卻總是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就算她看到之後那集比賽龍馬贏了日吉若,卻依舊記得最後疲憊閉眼的少年。這場和跡部的比賽,對他來說算是什麼?
是一場好比賽,但是輸了;被對手誇獎了,但是輸了;不管怎麼被人尊敬,依舊是輸了。
競技運動永遠會有贏家和輸家,她從來都是最明白這件事情的人。然而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知道改變必然會帶給另外一邊失敗。
到底意難平這五個字從未有過如此深刻,如果說這次要親眼見證,她真的沒有信心能夠撐到最後。
【……我不能賒賬。】
“但是?”
感覺到係統的軟化,木汐瞬間抬起頭,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有得聊:“你想要什麼?成就點我是真的拿不出來。”
【怎麼說呢,你知道,我要的東西是你的‘情感’。】
這點木汐倒是知道,畢竟在重生第一天,這係統就和自己說過自己的重生就是來自“情感”。
【但是先說一下,我不是什麼情感都收,隻收正麵的。你能夠看到每一個事件的成就點,本質上就是在事件發生時候所產生的情感凝聚。我要的是你本人的情感,所以……你可以把你凝聚情感的東西給我,才不要你的修正帶。】
“……”
她是那種用修正帶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啊典中典啊王後雄啊這些東西來賣成就點的人麼?那必然——
“作業可以麼?”
【不可以!!我必須要生物,生物你懂麼!活著的,有生命的!並且要是正麵的!】
她重生一回,可喜歡學習了好麼。作業這種東西讓她感覺自己確確實實活著,而不是在打遊戲。
聽著係統在大聲嚷嚷木汐也不生氣,畢竟她也就是這麼皮一下罷了。如果不是因為係統說如果收了凝聚她情感的生命體會被收走,木汐還真挺想在家裡養兩條魚。
眾所周知,養魚的方法就是把魚放在水缸裡,過了一周以後再去買一條一模一樣的,裝作第一條還活著。
但是這種開銷也有點太大,而且就這麼一個星期,感情估計也培養不起來。距離手塚國光的比賽就這麼幾天了,她應該怎麼做?
【其實我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很喜歡他。】
坐在美術社的社團活動室裡,木汐拿著畫筆小心翼翼地對比眼前的花束,同時一心二用地和係統說話:“我確實挺喜歡他的。”
【那你當初想要關閉手塚國光的支線又是為什麼?】
“喜歡也有很多種吧,就像是你說的我的情感這件事情,我的情感也有很多種,你隻要我正麵的情感不要負麵的,讓我也挺為難。”
不過她現在倒是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等到美術部活結束,係統看到自家宿主無比興致勃勃地跑去商店街的花店,買了一大堆花盆泥土、再去蔬菜店買了各種各樣的蔬菜種子時突然噎住。
它有了點不好的預感,自家宿主這是要——
“活的,傾注我所有的情感,正麵的。”
【……】
看她小心翼翼翻動泥土,灑下種子,甚至於刻意用礦泉水澆灌的模樣,係統覺得自己累了。
真的累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那這樣,看在你確實是這麼想的份上,第一次半價。】
院子裡已經被木汐種了一排的小番茄、小青菜、和大蒜頭,係統的聲音裡也多了點看開所有的滄桑:【好吧,看在……的份上。嗯,你可以兌換一次給手塚國光的治療卡。】
“嗯,我知道了,多謝。”
那你為什麼還不收手?親愛的宿主,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想要乾什麼?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把自家院子裡空著的地方全部種滿,木汐站起身拍了拍手。眼前各種各樣的花盆與翻好的地很是規整,她現在終於找到了如何去薅係統羊毛的正確方法,不去利用那還是人麼。
和人偶遇,開展事件,主動攻略,再獲取成就點彌補曾經的不平?
她熬到現在做了那麼多事件,等的可就是今天啊。
隻不過她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要問她可愛的係統。
【……你問。】
“按照你這種很遊戲的界麵設定,我能算個女主角對吧?”
【你要這麼理解也算ok?不過我先聲明一下,我沒有設定好彆人的行動軌跡,也沒法影響他們的想法。】
“如果說,我是這個乙女遊戲的女主。”
木汐略微停頓片刻,拿著手裡的水壺表情愈加嚴肅:“那為什麼是要我去攻略彆人,而不是彆人來攻略我?”
作者有話要說::09年4月份邁阿密大師賽四分之一決賽,德爾-波特羅也就是大菠蘿,把納達爾給乾掉了,決賽又乾掉了費德勒拿了冠軍。以及德爾-波特羅手腕有傷,打法偏向是暴力正手=。=
打染色體(乙女遊戲)走BE線被片桐(劇本娘)傷害的時候,我就在想什麼時候出一款沒有be、角色來攻略我的遊戲啊【當然也有可能有了但我不知道【。
木小汐:能收菜換點數,好耶,躺平!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