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的部員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才去買喝的的時候,不二君和我打招呼了。”
猛地回頭看到笑盈盈舉起手打招呼的不二周助,手塚國光深吸一口氣再轉過頭,雖然外表沒什麼變化,但木汐知道這絕對是眼前鄰居少年崩潰的表現。
不過她可以理解,以為自己一個人,結果周邊全是埋伏,想想也覺得挺可怕的。
“那麼手塚君,你想甩開他們麼?”
甩開他們?那還真是有點難度,尤其是有個不知道去哪裡了的乾貞治,要甩開他們簡直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看到鄰居少年沉默下來的模樣,木汐倒是覺得他有時候有點想太多了:“不喜歡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如果對方是朋友的話不需要忍耐。不開心的話當場說明,不然下回會更加不開心。雖然顧及到他人感受是很好的品質,但我覺得這中時候自我一些沒什麼不好。”
她曾經也在霓虹國居住多年,也有兩個在高中交到的霓虹國朋友。木汐至今還記得她們每次和自己在一起聊天都會說“很羨慕木桑,也很喜歡和你說話不用顧及那麼多東西”的如釋重負。每次看到手塚國光這樣,她真心覺得被稱為“冰山”的少年挺累的。
一群問題兒童在手下的感覺真的很難以形容——就像是當年她初二那會兒的籃球隊,小姑娘們管不住嘴,嘰嘰喳喳起來那是真的讓教練頭禿。
“我很想說不用。”
沉默片刻後手塚國光壓低聲音,表麵上卻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般開口:“準備好了?”
“我都沒問題,隻不過附近我不太熟悉,可能要你帶著我跑一段?”
“可以,現在人有點多,如果可以的話木桑你抓住我的袖子比較好。”
“我明白。”
木汐回以一個了解的表情,把桌子簡單收拾完畢後站起來,眼角餘光看到後麵近七個人居然開始了繞後包抄前方埋伏還在側麵觀察,不由得有些牙酸。
“你作為部長可真是辛苦了,我以前的隊友們都沒這麼活潑。”
要敢這麼活潑,那她就會在教練欣慰的目光中,帶著她們去和操場上的田徑隊一起練練跑步。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的體能可不是白練的。
“咳。”
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還沒等他再開口手塚國光就聽到了木汐後麵半句話:“不過他有紕漏對我們而言,是好事。”
“……”
“太明顯反而有助於規劃路線,強行逼迫反而會有逆反心理——你這個部長沒有說過他們?”
“沒有,因為沒這個必要。”
也對,看到部長這張臉就會自動冷靜乖巧下來,和她在籃球隊那會應該差不多。
“那麼,準備好了麼?”
“嗯,放心。”
腦海中同樣已經規劃好路線,手塚國光垂下手看著她抓住自己的衣袖,同樣的藍色係交錯在一起時格外明顯,甚至於讓他有中這兩件衣服本就是互相應和的錯覺。
“我們現在去哪裡?”
“先跟著我走。”
夏日祭裡的人已經越來越多,熱鬨的同時人流量也讓人擠來擠去,一不留神就有會走失的可能。抓著手塚國光那件藏藍色浴衣的衣袖走在桔黃色的燈海中,木汐聽到他低聲開口的那刻邁出腳步,順著夜風加快著速度一路小跑,還能依稀聽到周圍幾聲格外熟悉的愕然。
周圍的風景一點點比之前更加暗淡,耳邊似乎還有著水流的聲音,風裡也更多了一點潮意。等兩個人腳步逐漸放緩停下後木汐鬆開抓著眼鏡少年的衣袖,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因為急速奔跑而散亂的發型。
店員小姐姐給的雛菊發卡倒是還在,但她編好的發髻基本已經全部散開,除了被一字夾夾住的那些,剩下的搶救都救不回來。
“手塚君,可以幫我拿一下麼?”
“好。”
一路小跑並沒有讓兩個人呼吸淩亂,手塚國光接過她遞過來的發卡時手指無意識擦過她的指尖,看過去卻發現她並沒有太在意。
原本綁起的發因為跑步的緣故被風吹亂,也因為編成了辮子,讓她的發絲顯得有些卷曲。木汐也隻是簡單用手指順開纏在一起的發結,然後又勾起一直套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簡單合攏後在腦後紮了個小辮。
“謝謝。”
剛準備拿回那個配套發夾放在包裡,木汐就看到手塚國光拿著它,似乎準備重新夾回自己的發上。
“這樣會比較方便,也不會壓壞。”
“嗯,那麻煩你了。”
聽她這麼簡單的同意手塚國光有些驚訝,輕輕歎了口氣後收回自己的那些想法,小心翼翼地將那枚雛菊發卡重新夾在了她綁起的辮子上方。
她柔順的發絲劃過指尖,留下些許輕微的癢。在完成工作的那刻手塚國光立刻收回手,看木汐毫無所覺的樣子有些遺憾,卻又有中莫名的緊張。
“手塚君,好了麼?”
“嗯,好了。還有。”
看她轉過身盯著自己眼睛等他開口的樣子,手塚國光聽著天空中響起的煙花爆炸聲,語氣是他自己都沒有想過的柔和。
“生日快樂,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