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春節麼?”
“對。”
簡單聊了聊自己學校的相關活動,等到期初摸底考結束後木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班級裡最後的投票結果居然是女仆執事咖啡館。
“女仆,執事?”
下意識想到後期黑到不成樣子的某個維多利亞時期執事漫,木汐看著自己手裡抽簽抽到的“女仆”眨了眨眼,對著旁邊臉全黑了的綠間執事一本正經:“我們有下班時間的吧?我還想去彆的班級走走呢。”
“有的。”
恨不得把負責抽簽的黑子哲也給扔出教室,尤其再看著他利用自己的低存在感成功讓所有人都忘記他的那刻綠間真太郎發出一聲冷笑:“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忘了,忘了……
哦對,還有個黑子哲也。
“哲君!哲君也來扮演執事好不好!”
“誒?我……”
看著桃井五月手裡的女仆簽以及她滿臉期待的模樣,再看著綠間真太郎的反光眼鏡,水藍色頭發的少年明智咽下了拒絕的話,主動拿起了麵前最後一張執事簽。
“呀!哲君要做執事麼!我超愛你的!等到換好衣服,一定要和我合影哦!”
“明明剛才還在說愛我,女人,真是會變心。”
聽到木汐在旁邊低聲嘀咕,綠間真太郎輕笑一聲,拿著自己那張簽反而心情好了不少:“所以你不要緊?”
“什麼不要緊?”
“就是——”
“哦,我知道了。”
看到最後反而是綠間真太郎表情有些不自然,木汐反而很是流暢地開口:“就是要喊客人‘狗修金薩瑪’對吧?放心,我沒問題。”
“……”
“……”
在突然安靜的氛圍中隻要有人說話就會變得分外清晰,全班人聽著他們的留學生一本正經地用某種奇怪的口音說著“主人”,目瞪口呆的同時幾個男生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怪叫。
“再喊一遍,木同學,再來一遍!”
“哦,狗修金薩瑪?”
“死而無憾了,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聽到五官精致的無口少女這麼一本正經地稱呼自己為“主人”,整個三年B組都徹底沸騰了起來。唯獨剛才還在僵硬中的綠間真太郎表情狐疑,總覺得她的語氣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再說她霓虹語向來標準,什麼時候帶上了這麼奇怪的口音?
“嗚哇,阿汐你居然不覺得,不覺得羞恥麼?”
“不會,大概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沒有母語羞恥。”
要她用普通話來說那肯定不行,但是現在她又不在說普通話,甚至於每次開口她都會想到後世那個魔性的“津沽腔女仆咖啡館”視頻。學著裡麵的腔調說個“狗修金薩瑪”不僅不羞恥,反而讓她開口就想笑。
“母語羞恥這個,確實有點。”
看著木汐坦然的樣子桃井五月眨了眨眼睛,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那,那如果我想讓阿汐來說一聲‘大小姐’呢?”
“可以啊,歐炯薩瑪,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我怎麼覺得這兩個完全不一樣。”
對比了前後兩個詞音調、咬字、還有氣息上的不同,尤其後者聽起來反而十分正常,綠間真太郎內心的懷疑愈發加重:不少“我覺得你每次說前麵那句‘主人’,都好像在策劃什麼奇怪的事情。”
“怎麼可能呢。”
“那就肯定是。”
看到木汐嘴角虛偽的小小弧度,綠間真太郎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猜錯,甚至於很有可能這幾個詞在華國語的發音裡還代表著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很可惜,他沒有證據。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在說這幾個詞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大概就是未來某音裡的津沽腔女仆小姐、和那位帶著馬頭麵具的男女仆和“探店”的夫妻up主。
既然全班都同意並且一個個都有乾勁,木汐也很配合,等到女仆裝已經租好送來女生們直接把男生全部趕出門,拉好備用更衣室後就迅速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阿汐,怎麼樣?”
“嗯,還可以。五月,你能幫我拉一下拉鏈麼?”
“哦好,來了!”
“你們在乾什麼?”
看著朝自己班級突然走過來的青峰大輝,被女生們踹出門的綠間真太郎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煩躁:“等她們換衣服。”
“是五月?那有什麼好看的。”
“不……”
還沒來得及把人給推回去,綠間真太郎就聽到班級門被砰地一下打開。穿上黑白女仆裙的黑發少女將發絲簡單挽起,站在門口還微微提起裙擺行禮的模樣讓青峰大輝愣在原地,下一秒就聽到她平淡卻又好像有那麼點興奮的聲音。
“歡迎回家,狗修金薩瑪,請問有什麼需要麼?”
“……”
“青峰君。”
“啊?”
綠間真太郎無比嫌棄地閃到旁邊還拍了拍身上的灰,黑子哲也穿著一身執事裝站在旁邊,表情認真地給自己的隊友遞上了紙巾。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