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麼?”
“不用,也就看上去沉,其實很輕。”
和手塚國光網上聊天居多,再加上兩個人有段時間沒見,已經手握熊貓表情包的木汐總覺得就算她們兩個人是鄰居,也有種奇怪的“網友麵基”感。
“嗯,我並沒有什麼意思。”
“你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腦袋裡在想各種情節的意思。”
往旁邊瞪了他一眼,看他又一次他推動眼鏡遮掩住笑意的態度木汐歎了口氣,隻覺得這真是說不清了:“首先,恭喜拿到了法網青少年組入場券?這段時間訓練感覺如何?”
“還是不要提了,我總覺得我下一秒就要死在紅土上。”
“……”
“真實想法,沒有誇張。”
雖然不常開玩笑,但在前期紅土訓練時候手塚國光是真的練到吐——真實意義的練到吐,再加上吃的東西各種意義上都反人類,就連胡椒辣椒都因為會提高興奮度給徹底禁止掉。少鹽又少油,幾乎每天都是水煮蛋雞胸肉沙拉以及各種魚。等到回家到機場的那刻手塚彩菜過來接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差點都是想吃鰻魚茶泡飯。
“太慘了,我看你每天給我發三餐就覺得太慘了。”
“……這不是你給我偶爾還發夜宵的理由。”
“那你給我發午飯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時差,雖然看上去沒什麼食欲,可我這裡是晚上淩晨。”
對著手塚國光實在是忍不住吐槽,木汐真心覺得他就是逐漸在沉默中變得,嗯,內秀。之前還嫌棄自己發的表情包,每次看到熊貓頭都要回六個點。現在呢?
他反手就把自己的表情包給偷了過去,還和她鬥圖!
“不過回家應該沒關係的吧?如果說你去法網青少年組,前期食物都可以代謝掉,然後住在法網選手指定酒店裡吃賽委會提供的飯?”
“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當然是我家的奧運會。”
看到木汐下巴稍稍抬起的驕傲模樣,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語氣變得愈加複雜,話語也變得更加委婉:“法網要賺錢。”
那是世界級賽事,不是慈善。
“可我們家奧運會賺到錢了。”
明白手塚國光的暗示,木汐同情地看了眼居然還得自費參加的網球手,湊過去聲音也壓低了一點:“那你現在的讚助怎麼樣?是跡部君在給錢?”
“嗯。”
在知道跡部景吾大手一揮,讚助了手塚國光各種訓練費用不說,甚至還安排好了“如果拿到冠軍”的後續代言,木汐真心覺得這位大少爺是個財神爺。看看,彆人還在要死要活拉讚助的時候,手塚國光就直接從跡部集團少總手上拿錢。這種差距,真是普通人完全做不到的。
“你那裡呢,誠凜怎麼樣?”
順帶著錯開話題,手塚國光看到木汐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眼裡多了點關切:“有問題?”
“不,就是,怎麼說呢。”
菜地種得挺好,但
聽到木汐這麼吞吞吐吐,手塚國光沉默片刻,聲音壓低的同時語速也加快很多:“需要幫忙?”
她怎麼覺得手塚國光出了一趟國訓練了一段時間,回來以後整個人都開朗了?
出國一趟,看來確實挺有用的。
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回到家將月季花重新種在了清出來的地麵上,再分門彆類把東西擺好後木汐準備明天早上早點去學校收花苗。
春天本就是萬物複蘇的季節,種下去的各種土豆茄子小番茄更是長勢喜人,短時間內甚至於都能稱得上是“鬱鬱蔥蔥”。草莓也同樣長勢良好,原本隻是“荒地”的角落因為木汐提前安排好的各種作物高低錯落有致,甚至於還顯出了幾分田園風光。
再加上旁邊種下的月季花,木汐等到將整個園藝社內整理完畢才直起腰,對瘋狂速寫的野崎梅太郎歪了歪頭:“感覺怎麼樣?”
“嗯,很好,謝謝。”
合上自己的筆記本,野崎梅太郎看著木汐平靜的模樣,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提前報備一下:“木桑,我是個漫畫家。”
“然後呢?”
“各種素材的提供,真是非常感謝。”
不過種下月季花以後最開心的倒不是後來申請來園藝社當幽靈社員的女生,而是禦子柴——看他幾乎可以說是滿臉放光地給月季花澆水的樣子,木汐都懷疑他是不是覺得這些月季花能開出小花仙。
“這是玫瑰對吧,社長!”
“不,這是月季。”
毫不猶豫地否定了禦子柴實琴的猜測,木汐格外殘忍地打破了少年的妄想:“玫瑰是玫瑰,月季是月季,兩個都是薔薇屬,實質上沒什麼太大差彆。”
“差彆還是很大的好麼!”
聽到這個禦子柴瞬間站起來,插著腰滿臉嚴肅:“社長,作為園藝社的一員,我想對您提出建議!”
“你說。”
我聽著,實不實行是我的事兒。
“不管怎麼樣,玫瑰都是最華麗能夠直擊內心的存在。愛情的到來更是離不開玫瑰,在盛放的那一瞬間,就能和我一樣,俘獲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