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桃井五月就在附近,等她結束偵查之後兩個人索性約了個下午茶。粉發少女聽著好友的講述攪了攪麵前的橙汁,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那阿汐有什麼想法?”
“兩三個月沒見,變化就好大。”
“是麼。”
“是哦,長高了,肌肉量也增多了,力度有著飛躍一般的成長,就是隱匿能力太差,躲在籃球架後麵祈禱我看不見。”
差點沒被最後一句逗得一口果汁噴出來,笑完後桃井五月拿起旁邊的小餅乾,粉色的眼睛一閃一閃:“所以阿汐對青峰君,怎麼看?”
怎麼看啊……
想到躲在籃球架後麵的少年,木汐隻是笑了笑沒有作答。知道她想法的桃井五月點了點頭,隨即又拿起一塊小熊餅乾扔進嘴裡:“說起來,阿汐不是膝蓋好了麼?我以為你不去女籃,也會去籃球部當經理什麼的。”
“你不會在我們學校的籃球部麵前……”
“嘻嘻,稍微提了一下,誇阿汐很厲害。”
在桃井五月看來,木汐在籃球方麵的經驗比自己高多了——或者說,她在紙麵數據和分析方麵有所專長,但木汐卻是真正場上指令塔一樣的存在。
她不管是在場上還是場外,對於各種戰術的理解以及籃球手的心理分析都太清晰,清晰到仿佛一切都躲不過她的眼睛。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作為後衛不管是得分還是控球,都有著獨到的理解。
後來她也有在體育課上看木汐打籃球,僅僅那麼兩三次,桃井五月卻有種她在場上和赤司征十郎很像的感覺不。
“你們籃球部不是有個,哦對,鷲之眼的伊月前輩嘛,是5號控球後衛,和小木有點像。”
“也隻是有點像,男籃和女籃還是不一樣的。”
“嗯。但也幸好。”
如果木汐真的成為了誠凜籃球部經理,那她確實會很苦惱,也很頭疼。
“不用幸好,隻要全力以赴就可以。”
全力以赴,可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全力以赴?
知道桃井五月臉上苦澀的笑容代表什麼,木汐也不說詳細,專心致誌地享用自己的熔岩蛋糕。其實說到全力以赴,她挺推薦桃井五月去了解一下如今因為大批國三生升上高中、從而變得更加魔幻了的網球全國大賽。
她前兩天接到了幸村精市給她的立海大地區預選結果,看到上麵那叫一個殘忍的數字和結束比賽時間,木汐真心對這群網球手無比欽佩。
打不過是正常的,但是這麼全力以赴被直接碾壓,也是很會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好麼。
想到這裡木汐看了眼手機上來自法國巴黎的號碼挑了挑眉,接通後也不招呼,聲音帶了點揶揄:“去了巴黎之後有沒有對巴黎很幻滅啊,霓虹人專屬的巴黎綜合症有犯麼?”
捏著手機的手塚國光聽到熟悉的聲音和語氣嘴角一抽,隻覺得自己果然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然而聽到木汐聲音的時候他卻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那就是你在紅土被人暴打了?”
“……”
“哦,我知道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我打進了四分之一決賽。”
再不開口就要被她徹底帶過去,手塚國光決定轉換話題:“紅土確實很不一樣。”
“正常的嘛,費德勒到現在也隻有去年拿到法網冠軍徹底大滿貫,更何況是彆人了。”
天不生納達爾,紅土萬古如長夜——但如果生了納達爾,那就更可怕了。
想想自家偶像還要在這之後霸占法網紅土杯近十年,木汐就心有戚戚焉:“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你以後走上職業估計也很難從我偶像手下拿到一個紅土杯。”
納達爾,那就是紅土的神。
“不,隻有納達爾存在的紅土,才有挑戰的意義。”
平靜地睜開雙眼,手塚國光看著巴黎下午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明天對戰二號種子的比賽也沒有那麼可怕。
“那麼你打我這個電話,是為了說明什麼?”
“木汐,冠軍重要麼?”
“重要哦,那是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等等,你彆和我說你隻是‘享受這個打球的過程’。”
聽著木昭女士喊她去洗漱,木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在電話中就繼續說了下去:“不管是現在的全國大賽,還是手塚你現在在的法網青少年組,冠軍,就最重要的東西。”
“因為榮耀?”
“這也是證明。”
證明你來過,證明你走過,證明你所做的一切,證明你就在這裡,等待彆人的挑戰。
“同樣還因為,它就在那裡。”
少女看向外麵的星空,望著那顆最亮的星,手指輕輕地點在了窗戶上。
“冠軍隻有一個,那這個冠軍,又為什麼不能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巴黎綜合征,霓虹人獨創的這個症狀真是笑死我了。度娘說是“發現真實的巴黎和他們了解的想象的差異巨大進而引發的一種心理疾病”,當時看到這裡我差點沒笑噴。
這兩天在理東西準備回國,都沒注意是冬至……也就是說我又錯過了一年的冬釀酒【如遭雷擊】
總之祝大家冬至夜快樂,吃啥啥香=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