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公公饒命啊!”
“嗚呃……”
梁楚楚本來就餓得夠嗆,又被這麼倒提著一番折騰,感到一陣惡心反胃,可她肚子裡除了井水還是井水。
隻見她的嘴邊涎出幾道清流,涓涓流出,滴入井裡。
印房公公看得目眥欲裂,趕緊吩咐道:“快把她放地上。”
這井水以後燒水做飯時還得用呢,叫梁楚楚這麼汙染,印房公公都要膈應死了。
梁楚楚的屁股落在地上,總算好受了一些,但嘴裡往外汩汩冒的井水一時半會兒是止不住了。
“梁楚楚,你給我記好了,這宮裡容不得你胡言亂語,再有下次,哪怕是你爹也護不住你。”
“這宮裡和宮外不同,再是顯貴,他也照樣能死得無聲無息。”
印房公公惡狠狠的威脅道。
“咕~”
“可公公,我昨晚確實看見窗外有東西……”
梁楚楚昨晚是被餓醒的,自認為非常清醒,萬萬沒有看錯的道理。
“還說!”
印房公公都要氣死了,哪裡來得這麼一個頭鐵的女娃。
“梁昭你個遭天譴的,不會生孩子就彆亂生,生的什麼鐵頭娃!?”
“就這還敢往宮裡送,你是指著我給你善後處理了是嗎?”
印房公公已經對梁楚楚絕望了,開始罵起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要不是那個中書令梁昭生出這麼個玩意兒,他現在至於如此糟心嗎?
這梁楚楚的兩個耳朵眼就跟堵了似的,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印房公公也懶得繼續跟她置氣,當即吩咐道:“把她給我關到房間裡,沒我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不許和任何人有交流,吃喝拉撒全都讓她給我在房間裡解決。”
一聽這話,梁楚楚猛地一抬頭,眼睛發亮的問道:“公公,你這是要關我禁閉?”
“哼,是又如何。”
印房公公一振衣袖,用鼻孔答道。
“關我多久?”
梁楚楚深深的垂下頭,好像非常沮喪的問道。
“關到你老實為止。”
“那我要是一直老實不下來呢?”
梁楚楚此時頭發披散,遮住了她的麵容,讓人看不真切她此時的表情。
“那就關到死!”
印房公公氣得胸口發悶,趕緊揮手示意他們把梁楚楚帶走。
“都要關你禁閉了,還是這種囂張的態度。”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印房公公扶著井沿,喘著粗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不訛你爹個千八百兩,咱家以後就改姓梁!”
他目送被帶下去的梁楚楚,心中暗暗發誓。
做到如此地步,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以後這梁楚楚再敢胡鬨,可沒人再管了。
印房公公沒有注意到,梁楚楚被帶下去時,一絲得意的笑容在她披散的長發後一閃而過。
“王素月,這一回我看你還怎麼偷我飯菜!”
“哈哈哈哈哈哈……”
壓著梁楚楚的兩個太監被她突如其來的狂笑嚇得一顫,好懸沒架住她。
而印房公公聽著不斷遠去的猖狂笑聲,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凝重之色。
“不會真的鬨鬼吧……”
……
李玄在一旁觀看了整個全程,無語至極。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還能把梁楚楚給卷進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李玄思考了一番,最後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躍下牆頭消失不見。
“跟我沒關係,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