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圭的鼻子沒出過錯,就是大皇子養的獵犬,都不一定有他的鼻子靈。
段圭身形矮胖,沒怎麼費勁就把腦袋鑽進了床下。
接著隻見他在床板下一陣摸索,咚咚兩聲之後,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床下。
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被釘死在那些東西上。
花花綠綠的褻褲落了一片,靜靜的躺在地上。
房間內寂靜的落針可聞。
魏成吉不說話,是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床板底下多了三條男人的舊褻褲。
也幸虧這三條褻褲是男式的,如果是女式的,魏成吉說不準還要慌亂一下下,以為是他們三個要陷害自己。
聞著味找到褻褲的段圭,默默的拿起了地上一件褻褲,緩緩才開口問道:
“一定要選這一件嗎?”
“嗯?”
魏成吉一愣,不知道段圭是什麼意思。
可接下來,他就看到高望和郭勝也跟著了魔似的,慢慢走上前,各自拿起了一件褻褲。
“這些家夥,難道也不嫌臟嗎?”
魏成吉覺得這三個大太監的心理多少是有些變態的。
但在皇宮這樣的高壓環境,生活了幾十年,也是在所難免的。
魏成吉雖然習以為常,但仍舊對他們持唾棄的態度。
三人拿著褻褲,對視一番,都看出了什麼,隻是默默的閉上眼睛。
對男人和太監而言,褻褲這種東西是越穿越有感情的。
尤其是穿了多年,很隨屁股的一件褻褲,幾乎能當做是傳家寶。
高望、郭勝和段圭。
他們三人雖然貴為大太監,在宮中呼風喚雨,風光無比,但其實也有難言之隱。
就在昨天,他們穿了最久的褻褲不見了。
房間裡沒留下任何痕跡。
無數奇珍異寶都沒有動,卻偏偏帶走了他們最有感情的那件褻褲。
他們都很清楚,背後之人不僅僅是在滿足自己變態欲望,更是在戲耍他們。
大太監又如何?
還不是連自己的褻褲都守不住。
他們都想想象到那個偷走他們褻褲的大變態有多麼的得意。
一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褻褲落入變態之後,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折磨,他們便不禁潸然淚下。
即便是當上了大太監,他們仍舊無法理解,皇宮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變態。
而現在他們三人似乎有了一個答案。
不是變態變多了,而是變態變老了。
看到自己精心嗬護多年,生怕扯壞一絲的老夥計,被人如同抹布一般塞入床板下的縫隙中,無力掉落的那一刻。
他們的理智也跟著被摔成了粉碎。
“魏老狗,你欺人太甚!”
三個大太監齊齊暴喝一聲,氣勢迫人。
房間的門窗頓時被氣勢炸成碎片,四散而飛。
幸虧李玄見勢不對,提前閃避,否則差點被殃及無辜。
“你們做什麼!?”
魏成吉驚怒交加,想不到他們竟然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三個大太監各自施展手段,對魏成吉猛攻不休。
頃刻間就將房間內的東西碾成齏粉,化作一片廢墟。
魏成吉那些看門的隨行太監被一開始的氣勢炸飛,直接重傷大半。
那些還能行動的以為魏成吉被刺,趕緊進來幫忙,結果被魏成吉趕了出去。
“都出去,不許靠近!”
魏成吉發現高望等人跟自己動真格的,不敢讓修為不足的隨行太監們靠近。
大太監之間動手,頂多受傷罷了。
但如果讓自己的隨行太監們摻和進來,死了也是白死。
見他們突然下死手,魏成吉也是怒極。
“好好好,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魏成吉手臂一抖,纏在胳膊上的一條白色長鞭被甩出,頓時舞成一團怪蟒,氣勢駭人。
“是那門鞭法!”
李玄躲在屋頂上,頓時來了精神。
四個大太監從屋內打到屋外,大打出手,聲勢滔天。
身形如孩童的高望使一手暗器,令人防不勝防。
高瘦的郭勝則是舞動一雙長腿,快如奔雷連環。
矮胖的段圭攻勢最猛,不斷的欺近魏成吉,用頭和身體不斷的貼近,讓李玄都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但魏成吉的長鞭抽在段圭的身上,竟然發出咣咣的金鐵交鳴,可見他的橫練外功極為了得。
“你們先聽我說!”
魏成吉急道,生怕他們三個誤會。
通過先前段圭說的熟悉氣味,再加上他們現在的反應,魏成吉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他現在腦門上直冒冷汗,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床板下怎麼會有他們三個的褻褲。
眼下三人暴怒出手,隻怕自己解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聽不進去。
“哼,隻能先幫他們冷靜冷靜了!”
魏成吉被坑成這樣,也是氣得不行。
知道現在解釋不清,就隻好先打服了他們再講道理。
魏成吉一緊手上長鞭,氣勢瞬間暴增。
“咱家的鞭子也許久沒有咆哮了!”
嘶——
一聲刺耳的嘶鳴炸開,屋頂上的李玄頓時看呆了。
魏成吉手上的鞭子好像活了過來,化作了一條白色的怪蟒。
李玄瞪大了眼睛,震撼無比。
“啊?”
“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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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