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陽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左邊,將自己的藥箱擺在了桌上。
這時,從薄紗後傳來了阿依慕的聲音。
“方沐陽,你來找我是什麼事?”
阿依慕說著,從薄紗後走了出來。
此時,她披散著一頭瀑布般的青絲,身上隻穿著火焰紋的白色束胸和輕紗長褲,透過輕紗能清晰的看到褻褲的輪廓。
整個人濕潤潤,顯然是剛剛沐浴更衣的。
“我剛在下麵跳了一晚上,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
阿依慕說著,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方沐陽的眼神古井無波,隻是默默的打開了自己的藥箱,然後說道:
“不是我找你,是他。”
李玄當即從藥箱裡麵鑽了出來,晃了晃腦袋,動了動耳朵。
阿依慕看到從藥箱裡鑽出來的李玄,當即眼睛發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蹭的一下子就湊到了李玄的跟前。
“伱,您……”
“你來了!”
阿依慕磕磕巴巴的,激動的說道。
“嘿,看來我還蠻受歡迎的嘛。”
李玄見阿依慕如此激動,得意一笑。
“聽說你謀奪胡玉樓產業的計劃受阻了?”
李玄擺動尾巴,為了照顧阿依慕這個西域女孩,還特地放慢了寫字的速度。
看到李玄寫下的字,阿依慕先是欣喜的睜大了一雙美目,接著擺了擺手,極力否認道:
“這都是從哪聽說的?”
“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
“一切都順利著呢。”
阿依慕說著,咬牙切齒的瞪了方沐陽一眼,方沐陽當即愣住。
李玄皺起了小小的眉頭,看著阿依慕誇張的反應,察覺到有些不對。
上一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阿依慕對自己的態度有些異於常人。
李玄稍一思考,便立即展開了眉頭,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哦,難道她是一個究極貓奴?”
“如此說來的話,傾倒於本喵的美色,也是情理之中了。”
李玄似乎抓到了關鍵所在,當即嗲嗲的白了一眼阿依慕,頓時讓阿依慕呼吸急促,麵色潮紅起來。
“吼吼,果然如此。”
見自己隻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讓阿依慕差點原地升天,更是印證了李玄的猜測。
“或許,事情會比我想得更順利也說不定呢。”
李玄當即意識到有機可乘,轉換起了原本的話術。
“我聽方大夫說,阿依慕你又麻煩了,所以特地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呢。”
李玄尾巴寫完,還嬌滴滴的衝著阿依慕眨起了眼睛。
阿依慕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激動的抓住李玄的一隻貓爪,急忙說道:“貓貓大人,你真是太好了!”
“哎呀,什麼貓貓大人,叫我阿玄就好了,不用這麼生疏。”
李玄的尾巴寫字的同時,好似不經意的蹭了一下阿依慕的手,讓這位花魁的身體頓時一酥,顫抖一下。
“啊,阿玄大人……”
阿依慕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眼神也跟著迷離起來。
方沐陽在一旁,愣愣的看著發騷的一人一貓,震驚當場。
“你們倆到底誰是花魁?”
他在心中暗暗想道,但也不敢說出口。
畢竟不管是李玄還是阿依慕,方沐陽誰都惹不起。
在李玄一陣茶裡茶氣的攻勢中,阿依慕也慢慢說出了心聲。
“唉,阿玄大人您是不知道啊。”
“我本想拿下這胡玉樓,結果沒成想竟然這麼難。”
阿依慕的胳膊撐在桌邊,捧著自己的臉蛋,一副苦惱又委屈的神色。
這幅少女的模樣給方沐陽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回憶著這段時間對自己動輒威脅,惡言惡語的胡玉樓花魁,眼角不禁微微抽動。
“這家夥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若不是知道阿依慕脾氣不好,實力還比自己強多了,方沐陽早就伸手過去,給她診診脈了。
“這難道就是人跟貓的差距嗎?”
方沐陽轉頭看了看妖嬈的趴在桌上,認真聽著阿依慕傾訴的李玄。
“這貓看著也有當花魁的潛力啊。”
方沐陽在花街上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夫,深知好看的皮囊隻是當花魁的基本要求,真正重要的還是人情練達。
花街上,自古流傳著成為花魁的十二字奧義:
“善言情者,吞吐深淺,欲露還藏。”
這句話可謂是花街上眾人皆知的秘密,但能做到的姑娘卻寥寥無幾。
而且還有求速成者之間廣為流傳的曲解誤說,隻能做到這十二字的隻言片語,但也仍舊被奉為圭臬。
“咳咳……”
方沐陽意識到自己想多了,當即將注意力收回,關注起李玄和阿依慕之間的對話。
他想著,李玄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的。
“阿依慕,你為什麼這麼想拿到胡玉樓,這地方對你很重要嗎?”
李玄說著說著,說到了正題上。
原本還傾訴不停的阿依慕突然住了嘴,思考良久之後,才認真答道:
“阿玄大人,胡玉樓對我很重要,我會儘一切努力拿下這裡。”
“若做不到,我寧願毀掉!”
阿依慕的話,倒是和方沐陽所說的一致。
她確實已經存了得不到胡玉樓就毀掉的想法。
但建築被燒毀之後,地還是在的,隻不過是房契的價值歸零而已罷了。
李玄擺擺尾巴,接著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胡玉樓對你那麼重要呢。”
李玄適時的眨巴著眼睛,微微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試圖萌住阿依慕,讓她吐露實情。
可阿依慕這一次並沒有上當,她雖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但閉上了眼睛,轉過頭堅定的說道:
“阿玄大人,你若陪我回一趟家,我就將所有事情都跟你和盤托出,你看如何?”
李玄頓時一驚。
“好家夥!”
“我隻是跟你賣賣萌,你竟然還想拐賣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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