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和蒙恩還在他們的手上,倒也不算太過糟糕。
尤其是這蒙恩,乃是必勒格的弟子,留住他就不算吃虧。
“貓哥,不如我們先撤,這裡太危險了。”薑山傲提議道。
李玄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不僅對自己一口一個“貓哥”叫著,現在還能如此為團隊著想。
李玄感動之餘,覺得薑山傲說得也有道理。
待會兒他們要是碰上了尚總管和趙奉還好,如果遇到鄭王的人,恐怕他們今晚就白忙活了,可能連巴特爾和蒙恩都無法留在手裡。
一貓兩人正要悄悄離去,結果卻被叫住:
“你們兩個站住!”
說話的正是化身金剛虛影的澄澈和尚。
他此時說話的聲音震的人耳朵生疼。
當然了,貓也不例外。
“這和尚,我剛對他有些改觀,又來找我的茬?”
他們隻當沒有聽見,拔腿就跑。
但他們的小短腿,哪裡跑得過大金剛。
澄澈和尚僅僅是邁了一步,就攔到了他們的前頭。
接著金光一閃,金剛虛影直接消失,澄澈和尚落在他們身前,質問道: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做什麼?”
“說,是不是和那沙賊是一夥?”
三品攔路,陳曇和薑山傲默契地後退兩步,讓李玄自動上前。
李玄見這兩個家夥如此沒有義氣,心中暗罵。
可隨即澄澈和尚看向李玄說道:
“哦,我道是誰?”
“這不是慈恩寺的護法神獸嗎?”
“大晚上的出來做賊啊?”
澄澈和尚說著,將目光投向了後方的澄海大師。
李玄一聽這家夥的語氣就知道他早就看見了自己,是故意來找茬。
他雖然不知道澄澈和尚和澄海大師為什麼晚上同時出現在這裡,但兩寺之間的恩怨似乎還離徹底消除還遠著呢。
“還有你,你怎麼也在這?”
李玄正想著如何應付澄澈和尚,結果他卻又開口對李玄身後的人說起了話。
李玄和陳曇當即轉頭看向了薑山傲。
看起來澄澈和尚和薑山傲竟然還是相識。
薑山傲尬笑一聲,答道:“大師認錯人了吧?我和大師應該是初次見麵。”
澄澈和尚深深的看了一眼薑山傲,給薑山傲看得都不敢對視。
“隨你便吧。”
“小子,但我有一言說在前頭,你若造孽我伏虎寺第一個滅你。”
“至於你做的其他荒唐事,我也懶得理會。”
澄澈和尚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結果低著頭的薑山傲在兩人錯身而過時小聲說道:
“你們自然不會理會,緣秀師父不見了,你們不也是不聞不問嗎?”
李玄和陳曇不明所以,悄悄往旁邊兩步,默默吃瓜。
澄澈和尚站定了身子,但卻沒有轉頭去看薑山傲。
“緣秀早已逐出師門,不是伏虎寺弟子,他有什麼事情,自然與我們無關。”
“你隻管記住,若你造孽,我第一個殺到。”
說罷,澄澈和尚不再多說什麼,徑直走向了澄海大師和善了大師。
此時,兩位大師也迎了過來。
“澄澈,打得不錯。”
善了大師點頭稱讚。
“多謝大師謬讚。”
澄澈和尚竟然恭敬回禮,對善了大師極為客氣。
看這模樣,善了大師的輩分竟然比澄澈和尚和澄海大師還要高。
李玄看向這位長眉及地的老和尚,從外貌上來看,倒是和澄海大師差不多。
“幾位小友,仗義出手,抓捕逃犯,老衲在此謝過幾位的義舉了。”
“我們押著犯人,在此等候官府拿人,可好?”
善了大師客氣的說道。
李玄眼珠一轉,有些犯難。
雖說三位佛門高僧沒有難為他們的意思,但留在這裡也不是個好決定。
遇上內務府的接應還好,直接帶著巴特爾和蒙恩回去就行。
但如果遇到鄭王的手下來接管犯人,這不就麻煩了嗎?
犯人在他們的手裡,跟放了有什麼區彆?
搞不好,還得再來一次越獄,鬨得滿地是沙子。
李玄不願留下,悄悄給澄海大師打眼色,結果澄海大師都假裝沒有看到,給李玄氣得不行。
陳曇和薑山傲隻是來幫忙,也做不得主。
原本一直回蕩的墨天聲的傳音現在也是偃旗息鼓,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善了大師微微一笑,並沒有對李玄他們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一處陰影,說道:
“道友且慢,既然有緣相聚,不如見麵一敘,再走不遲。”
李玄一驚,轉頭去看那個方向。
他的感知並沒有發現那裡有人。
可下一刻,李玄就被打臉。
“哈哈哈,善了大師果然了得,貧道小心謹慎,還是被您發現了蹤跡。”
陰影裡,走出一個清瘦的中年道士,身穿陰陽道袍,氣質出塵。
手上拿著一把拂塵,輕撫烏黑的長須。
這道士保養的極好,頭發烏黑茂密,麵如紅潤,氣息悠長。
“想不到今晚的動靜也驚擾到了三溪道友。”
善了大師率先行了個佛禮。
澄海大師和澄澈和尚也跟著行禮:
“三溪道長,有禮了。”
三溪道長也是一一回禮。
“貧道見幾位大師捉拿犯人,便忍不住手癢一起出手懲治惡徒,還請幾位大師勿怪。”
通過幾人的對話,李玄這才知道,原來剛才的參天大樹並不是善了大師的手段,而是這位三溪道長在暗中出手。
這位三溪道長就在附近的太清觀修行,被先前必勒格鬨出的動靜引動過來查看。
李玄看看佛門的三位大師,又看看這位暗中現身的三溪道長,心中不禁直打嘀咕:
“他們不會有人跟鄭王交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