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東西呢?”
李玄翻遍了自己的帝鴻骨戒,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如今,帝鴻骨戒隨著他的實力,開辟出了許多新空間,比之前大了許多。
李玄平日裡又喜歡往裡麵放各種各樣的雜物,此時找起東西來,跟無頭蒼蠅一樣。
這種時候,李玄才能想起來定期整理物品的好處,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可惡!”
李玄恨恨道,但也隻能看著眼前的地形,跟自己的記憶進行對比。
“好像真是這裡,要是能現在對比一下就好了。”
他在山上,俯瞰著隕龍坑所在的地形,越發確認心中的猜想。
“先回去再說,東西應該在永元帝或者趙奉的身上。”
李玄打定了主意,轉頭再次鑽進山中的困陣,又經曆了一番難受之後,才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此時無比慶幸自己闖入的時候是硬生生從陣法裡走出來的。
倘若他試圖破壞陣法,恐怕那個陣法師就會立即察覺。
這些人在山中有觀察屋,可以對隕龍坑周遭的警戒立即做出反應。
尤其是隕龍坑裡麵有問題的時候,反應那叫一個迅速,直接將李玄給堵在了裡麵,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也虧得來的是他自己,否則再有其他人的話,可就不好蒙混過關了。
李玄剛才心中默念自己是小石頭,可不隻是說著玩的。
他如今將自身氣息融於天地的手段,幾乎沒有破綻。
但唯有一點,他畢竟是生物,而不是真正的死物。
李玄如今的修為自然能夠將所謂的心跳氣血暫停,宛若真正的死物一般。
可具有生命的東西,天然帶著一股生氣,被二品強者用道境掃到時,很容易被發現。
李玄剛才就是催眠自己,打算把自己先騙過,這樣才能騙過敵人。
彆看他先前到最後都沒有露出破綻,但情況著實驚險。
老實說,那個二品高手的道境還好說,李玄拚死絕對能逃出來。
倒是那個陣法師才讓李玄感到真正棘手。
應對陣法師的未知手段,李玄也沒有絕對的自信。
更何況此地是對方的大本營,還不知道有多少提前布置好的陣法作為最後的手段。
“山上的觀察屋裡,也不知道留守了多少人?”
“鄭王的手底下,高手也未免太多了。”
李玄緊緊皺著眉頭,總算又走出了困陣。
等到困陣的不適感漸漸消退,他立即奔著廣臨府的方向而去。
他剛才在隕龍坑看起來沒有耽擱太久,但天色卻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是我太緊張了嗎?”
“感覺並沒有在裡麵呆太久。”
李玄心裡雖然這麼嘀咕,但也想起了剛才進入隕龍坑之後,自己疑神疑鬼的模樣,便也覺得合情合理。
“雖然不知道隕龍坑裡藏著什麼,但這地方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吧。”
“之前聽他們說,陣法底下似乎封印著什麼東西,而且已經快封不住了。”
“鄭王似乎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解開這封印,而且就在不久之後……”
李玄想起了永元帝此次南巡的匆忙。
之前他問過永元帝,為何如此著急南巡。
按理來說,時間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不說有李玄這個天命者,還有琞曌公主這個修行妖孽。
隻要給他們兩個充足的時間,鄭王也翻不起風浪。
而且大興和大漠的戰爭已經打響,朝堂上的局勢也漸漸向永元帝和勳貴們傾斜。
可如此大好的局勢下,永元帝卻被逼著提前開始南巡。
永元帝隻是說他們快沒時間了。
李玄本以為是指日漸崩壞的江山社稷。
可現在看來,或許永元帝也知道一些關於隕龍坑下麵封印著的東西也說不定。
最重要的是,如果李玄的記憶沒有出錯,這隕龍坑的地形圖,他不是今晚第一次見,而是早在京城就見過一回。
“那半張藏寶圖!”
此前,平安商行曾有一支商隊在距離京城不遠的十字坡被劫。
被劫的商隊裡,有當時李玄急需的陰陽屬性均衡的天材地寶,子午並蒂蓮。
李玄當時跟著內務府一起去追查此事,結果發現劫持商隊的劫匪本身就有蹊蹺。
最後他們追回了被劫的貨物,李玄當時隻顧著自己心心念念子午並蒂蓮,對其他的貨物並沒有太過上心。
隻是後來內務府發現這起劫案蹊蹺,仔細搜查了一番找回來的貨物,從中找到了一張古怪的畫。
畫用火一烘,便會顯現紅色的紋路。
兩位總管斷言就是一張藏寶圖。
但這張畫上的地點太過平平無奇,又沒有什麼顯著的地標,差不多的大山隻怕能找到數百上千座。
當時,兩位總管判斷,這隻是半張藏寶圖,肯定還有另外半張,能夠揭示藏寶的地點。
他們手上的是藏寶地點的細節路線,另外半張是對藏寶地點的揭示。
後來,他們故意將藏寶圖的消息流露出去,結果還真叫他們釣到了一個名為哈迪爾的胡商。
他們逮到哈迪爾之後,順藤摸瓜,發現雇傭哈迪爾的乃是金錢幫。
而金錢幫背後是誰雇傭的他們,現在早已查明,就是當時準備接手金錢幫的鄭王。
因此,鄭王的手上大概率就有那半張藏寶圖。
可現在看來,他已經通過藏寶圖,找到了隕龍坑這個地方。
隻是這下麵有什麼,李玄還不得而知。
可跟他的記憶有些出入的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半張藏寶圖上明明是一座群山環繞的大山,其中有被火烘出來的紅線指引。
而隕龍坑那邊,除了四周的環山對得上以外,中間的大山則是變成了深坑。
因此,李玄覺得眼熟的同時,但又無法立即確定。
“得趕緊回去問清楚!”
李玄追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返回了廣臨府。
他徑直前往永元帝的房間,發現永元帝還沒有休息。
當李玄從窗戶裡鑽進來,正好一頭撞進了王喜的懷裡。
“阿玄,你回來了。”
“陛下一直很擔心你呢。”
王喜笑嗬嗬的說道。
這位偽天道境的強者沒有絲毫的架子,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容,矮壯敦實的身材也讓人看不出什麼威脅。
誰能想到這是一位世間頂尖的強者呢。
王喜將李玄抱到了永元帝的書案上。
永元帝正在伏案查看一些文書報告。
這些文書報告密密麻麻的疊了好幾摞,也不知道永元帝得花多長時間才能看完。
看起來永元帝也是通宵達旦,一夜沒有休息。
永元帝看到李玄回來了,抬起血絲隱現的雙眸,看了過來。
“阿玄,辛苦你了。”
永元帝說著,為李玄理了理毛。
他一路疾行,身上的毛都向身後撇著,看起來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