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媽的話,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地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於媽拔下頭上簪子,幫她將燭心挑起,又倒了一盞茶遞過來,方才豎起一根手指頭,痛快地道:
“佟家直接給了方老夫人一張聘禮清單,聘金八千兩,綢緞二百匹,金飾銀器四箱,翡翠如意兩柄,這還不算其他雜七雜八的糕餅三牲,茶葉帖盒!”
於媽說得誇張,良薑微眯著眸子,也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多嗎?”
“不多,在上京哪個富貴人家娶妻也不比這少,更遑論是將軍府。”於媽咽下唾沫:“可足夠方家喝一壺的。”
良薑笑笑:“人家方家自己樂意。更何況,到時候將軍府的陪嫁一定也是不少的。”
“話是這麼說的,老夫人自己也知道,空手套白狼是不成了,正愁得唉聲歎氣呢。”
良薑合攏了賬簿:“那她應該很快就來找我了。”
果真如良薑所料,第二天一早,剛用過早膳,方老太太就登門了。
她昨夜一夜翻來覆去地沒睡好,精神有些懨懨的。
良薑對她挺客氣,將她請進屋裡:“方老夫人的麵色瞧著不太好,可是哪裡不舒服?”
方老太太對於佟昭兒聘禮一事絕口不提,不想被她笑話,隻是捂著心口道:“昨日跑了一趟上京,來回顛簸,回來就累得心口疼。”
“我母親給您配的藥可吃了?”
“吃了,這次怎麼就不怎麼見效呢?上次我跟你說的那種藥你可幫我問了?”
良薑點頭:“昨日我出門跑了一天,總算是有點眉目了。隻是,聽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