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戰笑著調侃他:“你還真應當感謝你二弟,及時將這罪魁禍首捉了回來。
否則你故意從我的酒樓找廚子來籌備宴席,又在事發之後立即將所有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說什麼都要告你一個故意栽贓之罪。”
這話是陸星戰存了善心,唯恐方乘昊偏向良薑,回頭肯定要被方家人叱罵責怪。
方乘煦嘴唇囁嚅了兩下,實在不知道如何反駁。
周圍賓客也一點沒留情麵,紛紛唾罵:“整了半天,是方家自己用人不善,害我們上吐下瀉的,幾乎拉沒了半條命。”
“這事兒倒也沒啥,可方家人出事兒之後,一味地推卸責任,誣賴她人,此事做的實在不夠磊落。”
“就是,細節之處見人品,方乘煦此人不可交。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忘恩負義拋棄結發妻子倒也罷了,還一直趕儘殺絕,不想給人家留活路。”
“人家現如今已經和離,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即便真的跟城主郎有情妾有意,那又怎樣?”
“這良家女子處事大方磊落,心地也良善,就是曾經嫁過人,名譽又不太好,配不上城主。”
佟昭兒與方乘煦被數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恨不能扒個地縫鑽進去。
最得意的,還是陸星戰,衝著良薑擠擠眼睛:“瞧,大家都說咱倆很般配。”
良薑認真糾正:“不,大家都說我配不上你。”
一旁阜城知府也覺得很沒有臉麵,畢竟,今兒自己是佟昭兒的送嫁,勉強算是娘家人。
不悅地沉聲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明,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日之事都是你們方家監管不嚴,用人不善造成的,想公了還是私了?”
方乘煦不假思索:“對不住大家,給大家賠罪了,今日之事我們理當賠償。”
“那本官就一手托兩家,做個中間人。你方家先結清今日藥費,再由受害人推舉兩位代表,與方家商談相關賠償事宜。”
方乘煦望向佟昭兒。佟昭兒也不糊塗,旁人的麵子可以不給,知府發話,自己不能拂了他的臉。
隻能命趙媽先從自己的壓箱底嫁妝裡取了銀子過來,結清藥費。
知府就想稀裡糊塗地將此事略過。
陸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