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第二棍輕描淡寫地落在身上。
方老太太心裡輕嗤,算她良薑還是識相的,給她八個膽子她也不敢得罪我兒。
良薑深吸一口氣,話裡冷意森然:“這第三棍,便是警示,你方家若是再敢如今日這般,顛倒黑白,詆毀我良薑一個字,這就是教訓!”
手裡水火棍頓時如蛟龍騰海一般,帶著呼嘯之聲,朝著方乘煦的身上招呼過去。
方乘煦頓時感到有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道,推著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疼,鑽心地疼,疼得他一個大男人,瞬間就飛出了淚花,悶哼出聲。
整個下肢就好像瞬間失去了知覺,壓根動彈不得,隻有腰骶部位,好像骨頭都碎了。
他緊咬牙關,豆大的汗珠瞬間滾落下來。
心中也是大駭。
良薑也是出身將門,更何況學藝玉華山,絕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
自己怎麼就小看了她?
早知如此,不該答應。
誰都知道,這衙役打人有講究,有的看似手下留情,卻是悶棍,皮肉完好,筋骨皆傷。
有的棍子掄得高,落得慢,看著使了咬牙切齒的大勁兒,打得受刑人皮開肉綻,實則都是麵子功夫,養幾日便好了。
這些衙役誰敢對自己動狠手?
良薑一把丟了水火棍,拍拍手,京兆尹下令退堂。
方老太太與方鳶撲過來,關心方乘煦。
圍觀百姓仍舊意猶未儘,議論紛紛。
良薑在堂外攔住了嚴七,衝著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