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薑起身:“請王爺受良薑一拜。”
顧溪知抬手,便攙扶住了良薑的手:“這謝字有點太早。”
良薑一怔:“王爺此言何意?”
“我雖說知道了當初大裂穀一戰的真相,可是現在還沒有證據。”
“西涼……”良薑話說出口,便猛然醒悟過來:“皇上不會相信西涼人的證詞是不是?”
而且,萬一佟守良反咬一口,顧溪知還會有勾結西涼,黨同伐異,覬覦兵權的嫌疑。
此乃大忌。
顧溪知苦笑:“單於夜死了之後,家族已經逐漸沒落,壓根沒有與呼延朝抗衡的實力。呼延朝不倒,這供詞如何可信?”
百裡守約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聞言冷冷一笑:“何須這般費勁兒,等入夜之後,我潛入那將軍府,直接宰了他佟守良,為我師兄報仇。”
顧溪知搖頭:“我們要的,不僅是佟守良的性命,更是要為良國公正名,這才是最重要的。”
良薑感激地望了顧溪知一眼,不僅感激他為自己父親所做的這一切,更感激,他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思。
百裡守約輕哼:“不過一個虛名而已。”
顧溪知認真糾正:“不,這不是虛名,是榮譽。”
百裡守約嗤笑:“多虧當初我沒有答應你那皇兄招安,被虛名所累。”
良薑咬了咬牙:“那我能做點什麼,還請王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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