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裡還真是豁出去了啊。
良薑明白,自己順利接掌國公府家產,見招拆招,使得二房想重新執掌國公府的計劃落空。
自己又在盤查舊日賬簿,極有可能令二叔竹籃打水一場空,重回一窮二白的局麵。
於是二房徹底惱羞成怒了,無計可施之下,甚至不惜玉石俱焚,就為了能毀了自己。
這樣,最起碼,良二爺還能保住他貪墨的那一筆銀子。
若是再略施手段的話,自己落魄,國公府的產業還能重回二房手裡。
難怪方老太太今日登門滋事,良文氏與良蘇一直在一旁添油加醋,想必也是早有準備,提前串通好的。
還真是就連喘氣的功夫都不給自己啊。
良薑冷冷地望向良蘇與方老太太“你們口口聲聲說我這是不義之財,可有證據?否則便是誣陷栽贓,當初方乘煦為此挨了我三板子,你們應當還記得吧?”
“這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方老太太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阜城城主當初在阜城買房置地的時候,你還是個胎毛未褪,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哪來的銀子?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啊。”
良薑不屑道“我六七歲的時候便跟著我三師伯學習生意經,十歲的時候作為考核,接手了三師伯送給我的仁和堂。
在同門師伯師姐的幫助下,我用了六七年的時間將它發揚光大,做遍長安,倒騰這點銀子,在我三師伯眼裡,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不值一提,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
“你說這仁和堂現如今是你的?”
良薑點頭“不錯,我正是仁和堂現如今的頭家。”
圍觀百姓麵麵相覷,無不感到震驚。
一個小小的女娃子,不過十歲,竟然就能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藥鋪,做大做強,短短幾年的時間遍布長安!
難怪她能有這經濟實力,在阜城購置那麼多的田地與商鋪,這都是可以不斷盈利與擴張的買賣。
有人接著拋出了第二個令人嘩然的真相。
“三師伯,玉華山文武聖人門下的三弟子,不就是關山爺嗎?”
“你說的是,咱長安首屈一指的皇商關山爺?”
“除了他還能有誰?人家腰纏萬貫,富可敵國。當年有一次良國公出征,糧草不濟,關山爺大手一揮,就直接調撥了八萬將士兩個月的糧草啊!”
“玉華山能人輩出,這關山爺可是經商奇才,鶴雅郡主跟著他做生意,可不順風順水,呼風喚雨?”
“如此說來,郡主所言非虛。”
“我家兄弟在國公府的毛皮作坊做事,我聽他說起,這位郡主做生意的確有一套,精明乾練,手腕強悍,是個行家。”
方老太太沒想到,輿論反轉得竟然這麼快。
她的腸子都在後悔得打轉。
這些日子寄人籬下,她比誰都明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苦處。
因此她對金錢的渴望也前所未有的高漲。
良薑這麼大一尊財神,都踏進家門了,竟然又被自己豬油蒙心,趕了出去。
都怪佟昭兒,勾引自家兒子,甜言蜜語地哄著自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得罪了良薑。
否則,自己現在還是那個能在方家頤指氣使,養尊處優的方老夫人。
何至於現在受製於人,被逼得焦頭爛額,腆著臉跑到國公府來尋死覓活?
良薑瞄了一眼瞠目結舌的方老太太,眸光愈加狠厲。
“你方家欠我良薑的七千多兩銀子,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卻被你們蒙騙著,幫他方乘煦養外室與私生子,被你方家吸血!拿去迎娶外室,攀附將軍府。
所以不爭銀子爭口氣,我寸步都不會讓。誰若是能幫著國公府討要回這筆欠銀,
國公府會抽取一成作為酬金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