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侯府世子側妃你都不知足,難不成還想進宮陪王伴駕?也或者是覬覦平西王妃的位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兒皇上剛剛下旨,冊封簡舒顏為平西王妃了。”
良薑一怔“聖旨下了?”
良文棟見良薑麵色微變,更加得意。
“你還不知道?皇上冊封簡舒顏為平西王妃,擇日為二人在上京行冊封之禮,然後一同返回渭西封地。是不是很失落?”
良薑很意外。
畢竟,兩天前,顧溪知還在十分篤定地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會迎娶簡舒顏。
皇帝的命令,又有誰敢違抗呢?即便謝綰兒傾慕顧溪知多年,這次隻怕也無計可施。
她一時間怔忪不語。
良文棟又“唰”地打開手中折扇,斜睨著她“現如今,謝世子與簡家小姐失之交臂,應當也正黯然神傷。你與他同為天涯淪落人,或許還有機會,能趁虛而入。
總好過,你天天為了這幾兩碎銀,拋頭露麵,汲汲營營,處處受人刁難不是?”
大搖大擺地搖著扇子走了。
良薑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煩躁與失落。
兩日後的鴻門宴,去,還是不去?
她猶豫了片刻,但是又好似沒得選擇。
自己若是去,或許事情還有轉機;若是不去,佟守良與二叔密謀已久,還不知道會耍什麼手段。
到時候自己將更加被動。
更何況,參與練兵的將領,很多都是父親的老部下。他們有些人對父親仍舊忠心耿耿,哪怕父親蒙冤受難,他們也如賀副將那般,從未動搖過對父親的信任。
自己不能做縮頭烏龜,被他們輕看。
第三日,良薑一早便起來,換下繁瑣羅裙與繡鞋,卸掉簪環步搖,穿一身利落的大紅色短打扮,腳蹬羊皮小靴子,將及腰長發一半散開,一半用火紅水晶冠束起在頭頂,英姿颯爽,烈而不灼。
玉漱已經準備好兩匹雪花白馬,主仆二人翻身上馬,直奔軍營而去。
軍營戒備森嚴,被請來的各位商賈是不允許進入軍營的,抵達之後就被專門的士兵引領前往點兵場。
點兵場一側已經搭起涼棚,備好涼茶與座椅。
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議論著今日之事。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與兵部打交道,發了多年的戰爭財,暗中也沒少打點賄賂兵部官員。
今日兵部又打著募捐的幌子,堂而皇之地伸手要錢,他們滿腹牢騷,可誰也是敢怒不敢言。
良薑在士兵的引領之下趕到練兵場。
還未近前,冷不丁的,一隻茶盞便裹夾著疾風朝著她麵門之處旋轉著飛了過來。
良薑沒有任何提防,見那茶盞來勢洶洶,若是被一擊而中,隻怕要頭破血流。
她不躲不避,輕描淡寫地一揮手,同樣是一股內力蓬勃而出,凝聚成一柄鋒利的刃,與那茶盞在半空之中正麵交鋒。
隻聽“砰”的一聲響,水杯四分五裂,涼茶四濺。
走在前麵帶路的士兵被濺了一臉的茶。
良薑身上卻滴水未沾。
她冷冷抬眼四顧“是誰在此撒野?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