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忙修好了噴水池後,布魯斯灰頭土臉地回了他的湖畔彆墅。
他走進客廳,正在窗邊檢查信件的老管家看到他現在的造型,頗為驚訝地揚了揚眉。
“你是去和他們的小狗摔跤了嗎,少爺?”
“……”布魯斯放下西裝外套,解開沾了不少石灰的馬甲丟到一邊,一邊放下挽起的袖口,聞言抿了抿唇,下意識用手背蹭了下臉,立刻蹭下來一手灰。
他現在的形象實在裡遊走在觥籌交錯間的韋恩企業總裁相差太遠,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下河撈魚或者和野熊搏鬥歸來,雖然不算有失臉麵,但的確有幾分狼狽。
“我幫他們砍了兩棵樹,”他簡短地說,“有棵樹壓壞了噴泉,修噴泉的工人被堵在路上,所以我隻能自己修。”
這一切發生得簡直莫名其妙,原本他隻是去試探試探,結果被管家招待了一杯檸檬茶後,不知怎麼他就開始和管家討論起砍樹……最後還自己拎斧頭上去砍了兩棵。
然後樹倒了,水池垮了一角,花園被水淹了一半,眼看就要毀於一旦。
當工人又打電話說被堵在了路上後,拉妮婭沉默了很久,才發來的短信說沒事。
雖然她這麼說,但那股悲愴和絕望的氣息幾乎要衝破屏幕……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跪在水池邊開始砌磚了。
奧斯汀一直站在他身邊向他轉達來自他的小主人的謝意——那個叫拉妮婭的姑娘感動得就差把他誇上天了,一個勁讓奧斯汀給他端上來各種甜點,看她發消息的速度,幾乎能想象得出來她在屏幕那端眼巴巴盯著的可憐模樣。
等修完水池,布魯斯也開始相信這個姑娘是真的暫時來不了哥譚,而不是他以為的……欲擒故縱。
畢竟欲擒故縱不應該縱到修水池吧……?
到最後,這個姑娘發來的短信裡溢美之辭多得就連他都感到有些赧顏。
“那麼那位小姐有說為什麼她要在這裡‘造’出一座莊園嗎?”阿福問。
“等她來的時候我會和她談談。”布魯斯恢複了一貫的冷淡,“哥譚不是陌生人能闖入的地方。”
“以蝙蝠俠的身份嗎?”
“……”
在阿福意味不明的注視下,他堅持了一會,終於無奈地宣告投降。
“以布魯斯·韋恩。”
……
由於韋恩先生親自下場幫忙,修水池的星星終於省了下來,拉妮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暗暗給這位鄰居打上了五星好評。
她玩三消的運氣實在不算好,往往好幾局才能拿下一顆星星,要是沒有鄰居,她昨晚的兩小時就算是白刷了。
說到這裡,拉妮婭忽然想起昨晚交托給賈維斯的任務。
她出聲問道:“賈維斯,檢索結果怎麼樣?”
“未找到關鍵詞相關推文,”賈維斯說,“所以我更換了檢索詞,搜索出相關項37條,你現在就要看嗎,拉妮婭?”
字母一枚枚灑落,拉妮婭的視野裡出現了整理後的推文,不知為何,賈維斯用的關鍵詞是“血”,單詞被用紅色標注出來,隱藏在曲折反複的語句裡,指向一個模糊的真相。
“法夫納之血”,負責人用這個詞稱呼他們的貨物。
法夫納是北歐神話中侏儒化成的龍,被英雄齊格弗裡德用再鑄的神劍殺死,齊格弗裡德沐浴龍血,從而獲得了近乎不死的身體。
這個傳說最出名的改編是瓦格納創作的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
簡單說,他們在交易龍血。
……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拉妮婭想起機艙裡看過的怪物,那雙赤紅眼瞳被嗜血與□□充斥,隻剩下對於血肉的歡愉渴望,看不出一絲一毫屬於理智生物的特征。
先不說他們是從哪裡搞來的……龍血,這個詞聽起來不比T病毒少魔幻幾分。雖然從電影來看這個世界早就像是由狂想和混亂構成的了,但是拉妮婭以為這種幻想生物隻存在於阿斯加德那幾個國度……至少從電影來看地球還是以科技為主吧?
不過問題是,如果龍血會有如此嚴重的後遺症,那麼就算它能讓人刀槍不入,又有什麼意義?
除了貨物的消息之外,賈維斯沒有找到拉妮婭想知道的東西,顯然要麼是負責人也隻是經手任務,本身並不了解詳情,要麼就是殺死她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任務,他甚至不會放在腦袋裡回想。
拉妮婭食指在手背上敲了敲,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著時間步入十二月,紐約漸漸開始飄起零星的雪花。
今天的第一批外賣大部分在中城,離餐館不遠,連騎自行車都不用,走上一圈就能送完,再加上對於自己續航能力絕望之後,拉妮婭在賈維斯的指導下製作了太陽能充電板和自身融合,稍微挽救了一下她的電池性能。
至少天氣好的時候,不用重複之前幾次因為電量不足險些半路暈倒的悲慘遭遇。
……而且,她再也不想經曆“差點在第五大道蒂凡尼櫥窗前沒電”的驚魂一刻了。
雖然融合鑽石很可能能獲得鑽石的硬度……但是這要融合多少鑽石呢。
拉妮婭抱著十幾隻披薩盒,站在路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紅燈。
披薩盒壘起來快一米高,徹底遮住了她的視線,不過拉妮婭是靠導航開路的,因此有沒有視野無所謂。
這周的工資今早剛結算,因為過得實在心累,兜裡有錢的拉妮婭決定去吃點好吃的安慰一下自己……說真的,她現在算是理解為什麼說裝修讓人暴怒了。
她邊走邊想,順手打開推特發了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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