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你得賣賣慘,讓孩子多知道你的不容易
秦淮茹:這合適嗎?
曹魏:怎麼不合適,得讓他知道,什麼叫責任!
秦淮茹:那我試試。】
秦淮茹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搪瓷杯。
棒梗心領神會,給自家老娘倒了一杯水。
秦淮茹把帶過來的饅頭放在了棒梗的麵前:“吃吧,一邊吃,一邊聽。”
“唔。”棒梗拿起饅頭,輕輕咬了一口。
“這白麵饅頭,放以前,咱們家很難吃得到。那會兒,咱們家的日子不好過。你爹走了,工位要讓我接,你奶奶說她沒文化,害怕轉不了正。可我呢?我也就是高小文化,進了廠子,我也害怕轉不了正。那時候,咱們家每年都是入不敷出。”
“你長大了,要吃得多些,兩個妹妹也要吃,我也得吃,還得多吃,不然扛不住。那時候廠裡,一個月給我十八塊五,外加十塊錢的補助。一個月二十八塊五,是不少,可那陣子,私底下的糧價你也許沒了印象,咱們四九城的糧票,四塊錢一斤。”
“四塊錢?!”
“對,還不一定買得著,那三年的饑荒,你被餓得哇哇叫。”秦淮茹歎了口氣:“我那時候就在想,我要是轉正不了,那可怎麼辦,一家子人的生死,全壓在我頭上。你說,我能不害怕嗎?”
這是秦淮茹第一次向自己的兒子展現自己的脆弱。
儘管是演的,但當年的她,的確是咬著牙硬撐著的。
彆人不知道曹魏的那一番提醒意味著什麼,可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算是救了她的命了。
“到了工廠之後,是咱們院的一大爺帶著我。我發現我根本就聽不懂,那時候,我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無論怎麼著,我都聽不懂……”說到這兒,秦淮茹的聲音有些哽咽,即便過去那麼多年了,她依舊記得,那段時間的驚恐。
棒梗猛然間記起了許多年前的晚上。
他晚上起來上廁所,看到秦淮茹坐在床邊抹眼淚,那時候他還不懂,還以為她在玩兒什麼遊戲。
在這一刻,他猛然間才發現,原來,秦淮茹一直都在承受著這巨大的壓力。
“那時候,沒人相信咱們賈家能好好地活下去。也是那時候,你曹叔幫了我一個大忙……”秦淮茹把曹魏是怎麼幫她的跟棒梗說了一遍。
“你知道嗎?你曹叔跟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