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邊,就是特情局樸素且不起眼的大門,隻消跑個三四步,就能進入。
林歡頗為欣慰,眼底閃過欣喜的光。
對,就是這樣。
欣喜的光還未完全點亮,林歡眼睜睜瞧見,狐三十九剛踏出陰婚領域,便被一股小黑風卷走。
彆啊。
林歡無聲大喊。
但他自坐上花轎,身子便遭到禁錮,除了腦子能動,全身上下都不能動。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狐三十九消失。
林歡內心就是一陣罵,罵獨腳五通找的好時機,罵燕宿月說話不算話,罵特情局的人都是個聾子瞎子,獨腳五通和陰婚就在出現,居然沒有半個人發現。
當然,罵得更多的還是燕宿月。
領域之內光線無明,黑魆魆的暗夜與路燈幾乎融為一體,林歡坐在飛行得十分平穩的轎子裡,因為沒有參照物,感覺不到轎子飛行得快與慢。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林歡愈發驚慌。
到十點了沒有?
狐三十九不會死了吧?
怪他,要是不讓狐三十九用掉保命之物,說不定狐三十九還沒那麼容易死。
嗚嗚嗚。
都怪燕宿月,關鍵時刻掉鏈子。
林歡再次罵起燕宿月。
王.八蛋王.八蛋。
十分臟。
剛從修煉中清醒的燕宿月:“???”
他對小信徒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值得他這般罵他?
饒是燕宿月多年心平氣和,此時也禁不住怒氣上湧。
他怒急反笑,“小信眾,吾是否太過和善?”
給你臉了,讓你膽敢如此辱神?
狂罵的林歡罵聲一頓,漸而狂喜,在腦內猛喊,“救命啊雪神哥哥,救命!”
燕宿月被氣笑,剛罵他罵得十分歡,還指望他出手相救?
他就這般好脾性,罵不還手,令出即行?
“救命?辱罵神明,非我信徒,我為何要救你?”
燕宿月眸光冷凝,打定主意給他個教訓。
他雖指望林歡上供的香火能量療傷,但也並非林歡不可,頂多再沉睡個百年千年,待天道從衰弱中緩過來,自有靈氣供他療傷。
他不受這鳥氣。
林歡麻溜認錯,“雪神哥哥,我錯了,我腦子有病,一著急就會胡言亂語,那些罵言,不是出自我本心。在我心中,雪神哥哥是天上的雲,高山上的雪,神聖純潔,無比愛戴尚來不及,又豈敢出言辱罵?”
“也就我病了,才這般胡言胡語,還請心胸寬廣的雪神哥哥,原諒我這個卑不足道的病人。”
燕宿月怒氣一滯。
惟吾君子,不屈不移。
他過往所見之輩,無不鐵骨錚錚,縱是奸猾狡詐之徒,不逼至絕境,不肯軟語,何曾見過這般沒骨頭之人。
他尚未如何,對方先行滑跪,他還怎麼計較?
可不計較,他心頭怒火,又如何得消?
燕宿月深深地瞧了林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