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VIP】(2 / 2)

引狼入室 璧輝 10870 字 2024-08-09

“喊了救護車了。”林琅意想要往裡走,把林向朔扶起來。才一步, 就被原楚聿側行半步用身體擋住了。

他依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著仍壓製著林向朔的祖昌富,言簡意賅:“起來。”

祖東運立刻給弟弟拾了個眼色,祖昌富一把就將癱倒在地上的林向朔提了起來,臉上堆著笑向門口走來:“沒什麼,隻是看著嚇人,而且說什麼故意傷害這麼嚇人,他也動了手,算互毆。”

“我沒有!”林向朔據理力爭,“我根本沒打到你,這裡有監控,你彆想胡說八道!”

聽到監控二字,祖東運的表情霎時變了,他跟在身材肥胖的弟弟身後一起慢慢朝著門口靠近,待四人距離貼近時猛地推了祖昌富一記。

祖昌富反應也快,立刻將林向朔往林琅意那裡一推,拔腿就要往旁邊跑。

誰知道林琅意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絲毫沒有要接住腳步虛浮的哥哥的意思,見人要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又將林向朔反推了回去。

林向朔本就昏頭轉向瞅著大腦供血不足的樣子,被妹妹這麼穩準狠地一推,重心一個踉蹌,直直往後倒去,正好撞在衝過去的祖昌富身上。

兩人同時“哎呦”一聲,祖昌富被撞得一個屁股蹲摔在地上,好在身子肥軟,林向朔更是如同摔在一塊軟墊上半點事都沒有,隻顧“嘶啦嘶啦”地抽著冷氣扶著頭。

另一邊祖東運也根本沒空管自個兒的好弟弟,他在祖昌富開溜的同時也一記掃堂腿過去,心想原楚聿這通身的做派怎麼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貴人家,無疑是第二個林向朔, 好對付。

然而出腿的瞬間,原楚聿上半身依舊不動,左腳向一旁碾過兩寸,擰身側對,右腿迅即抬起,對著來人的膝彎一踢一勾,將祖東運乾淨利落地撂翻在地。

祖東運被迫壓了下腿,他畢竟多年不打拳,全靠吃老本,突然被人強行做了個空中下劈叉,整條腿都是麻的。

他咬著牙往邊上一滾,從背後摸到一個噴漆瓶奮力衝林琅意砸過來,還沒到麵前,就被一根火鉗從空中斜抽了一記,像是打高爾夫一般直直朝著牆壁飛去,砸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還敢動手?”林琅意火冒三丈,指著靠裡的勞斯萊斯,“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潑油漆潑到哪輛車上去了!”

“能有什麼好車——”祖昌富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半句話沒說完猛地掐斷,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一下子啞了。

“哥,哥,哥……”他顧不得其他,哆哆嗦嗦地朝裡麵指,“幻影,是幻影。”

“幻你——”祖東運煩躁地往那廂掃了一眼,這一眼如墜冰窖,直接將他渾身凍了個透。

警笛鳴起之前,林琅意將話都言儘於此:“我說了,都有監控,你們自己好好考慮吧。”

*

孟徽急匆匆地陪著林向朔去了醫院,祖東運兩兄弟二進宮,林琅意跟原楚聿本該也一同去,可是原楚聿家中常用的律師不知道是住得離應山湖近還是怎麼的,事發後幾乎是同時與警察一起到的,於是問話和筆錄也做得很順利。

兩人回到應山湖時已經將近十點半了, 林琅意仍然在一旁肉疼:“你那輛車……”

“沒事。”

原楚聿與她並肩往公司走,見她臉上仍有憂慮,就連梳起的辮子都有些懨懨地耷下來,心裡微微一動,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未紮進去的一縷頭發彆到後麵:

“會賠的,況且車隻是車,應山湖沒有後顧之憂的話,以後若是騰籠換鳥,應元作為合作方也跟著沾光,遠不是一輛車的維修費可以比擬的。”

他的手指還夾著她的頭發,輕聲說:“頭發掉下來了。”

林琅意所有的心思都在今晚的事上,聞言抬頭去碰,卻碰到了他的手指。

原楚聿一動不動,半點沒有要抽出手的意思,他的腳步慢慢停下,那如點漆的墨色瞳仁就這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林琅意幾乎要被他深不見底的瞳孔吸進去。

“喂!林琅意!”

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林琅意卒然回頭,眼前人影一閃,程硯靳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了這裡。

他一衝上來就用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從頭到腳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番,眉頭皺得死死的:“我聽說你跟人打架,你沒受傷吧?”

原楚聿的手臂微微一僵,靜闃無聲地將手收回來,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立在一旁,充當著一個無足輕重的旁觀者。

“你消息倒是快,不是我,是我哥。”林琅意三言兩語,“沒打贏,可結果贏了。”

程硯靳一聽見沒打贏三個字更急,當即表示要去走一圈:“你帶我去,我給你找回場子,這種人跟護食的狗一樣,要打,而且要一次打服,不然以後分不清誰是老大,總會想著辦法趁機咬一口回來。”他氣憤難當,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揮了揮:“或者你不用露麵,遠遠給我指一指是哪兩個人,我一個人套個麻袋把人塞小巷裡教訓一頓,保證讓他們不清楚你跟我的關係,省的回頭我當和尚的時候他們再來找你麻煩。”

“不用啦不用啦……”林琅意拉住他,“這回真解決了,不會再有彆的麻煩了的,哦,還得謝謝原楚聿,謝謝老板大氣。”

程硯靳自始至終一門心思都撲在林琅意身上,這時候才扭過臉發現了一直站在陰影處的原楚聿:“哥你也在?那怎麼會打不過?”

原楚聿依舊沉默寡言,沒解釋什麼,他自從程硯靳出現後,目光似乎一直釘在其後頸處,又似乎並沒有焦距,隻是空空地落在空氣中。

還是林琅意承情,將潑墨版勞斯萊斯的事說了一遍,眼見著程硯靳聽完前因後果後,表情一點點鬆懈下來。

他勾住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懷裡圈,豪言壯語:“謝謝哥,等我關完禁閉,修車的錢我出了。”

原楚聿的視線一下子從他的後頸處收回來,先是垂眼往地上看了一眼,兩秒後,才像是整理好情緒一般重新看向程硯靳:“不用。”

“誒,那哪能呢……”程硯靳依舊嘻嘻哈哈的,他的手臂太重,被林琅意嫌棄地從肩膀處甩下去。

他也不惱,隻吊兒郎當地靠近原楚聿,忽然湊近了,用林琅意聽不見的聲音翻了舊賬:“還有之前在金沙公館的泳衣,你怎麼也不跟我說,我回頭把錢轉你。”

死一樣的寂靜。

原楚聿一點一點地撩起眼皮,他的眼神在暗夜裡莫名帶了重量,像是用了剜骨剔肉的力道釘在程硯靳的臉上,湊近的距離讓他能清楚地、無可辯駁地看清程硯靳後頸處結痂的新鮮咬痕,以及再靠下一點,T恤圓領遮不住的、在肩胛骨位置長長的指甲抓痕。

程硯靳仍然偏著頭與他對視著。

他的目光依舊張揚、自信,毫無芥蒂,坦坦蕩蕩,他不是來示威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百轉千回的心意,或許也不屑知道,他隻是理所應當地行使了一位未婚夫應有的責任和權利。

原楚聿心知肚明。

可他此刻左手還戴著手繩,內扣收攏的手腕讓那粒桃花扣被手表表帶箍緊,深深地勒入皮肉裡,就像是落入眼瞼的一粒沙塵,讓他每一次眨眼時都不得不清晰地意識到這一粒會持續摩擦到讓人發疼流淚的沙子。

原楚聿忽而抬手,用手背用力地抽打了下程硯靳的胳膊,像是平常間對兄弟過於客套時隨意的一記捶胸。

那顆圓潤的珍珠如結婚戒指上的鑽石一樣同樣硌在了程硯靳的皮膚上,原楚聿想如出一轍地膈應到對方,毫無理智地,毫無道理地。

程硯靳果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用指甲撓了撓,又抬臉瞅了下原楚聿的手。

可對方若無其事收回手,手腕轉動間,那顆月光白的珍珠散發著溫潤的光暈,在黑暗中尤為明顯。

他輕描淡寫道:“不必,小錢。”

作者有話要說

程處在被關進去之前的最後幾天,這幾天有點事以至於他親手把妹寶鄭重地托付給了原。

原照顧著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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