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宗聲名在外的天才名字,一個個在花滿堂腦海中閃過。
他笑著對前方帶路的吳畏問道:
“敢問閣下,可是擎天宗三大頂級天才之一的吳畏公子?”
吳畏回頭冷冷地看了花滿堂一眼,“我是吳畏,但不要再讓我聽到‘天才’這兩個字。”
察覺到吳畏話裡的意味,花滿堂頓時明白過來,這位擎天宗的超級天才,怕是受了刺激。
可整個青州,還有誰能把吳畏刺激成這個樣子?
吳畏明顯不想說話,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花滿堂連忙對身後一群年輕人喊道:“跟上,可彆掉隊了!”
吳畏的速度極快,卻絲毫沒有要等這些人的意思。
花家的一群年輕人全力趕路,卻依舊被越拉越遠。
花滿堂急了。
他倒是勉強能跟上吳畏的速度,可那樣的話,身後這群花家的青年就要被落下。
在這青風獸境的內圍區域,讓他們自己留在這裡,無異於等死。
無奈,花滿堂連忙對著吳畏喊道:
“吳畏公子,還請慢一點,他們跟不上。”
吳畏眉頭一皺,漸漸慢下了腳步。
花滿堂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擔心無畏不理會自己的話。
畢竟,吳畏這樣的天才,做事由心,他敢一個人深入這青風獸境,就說明了他並非常人,不能以常理推測。
何況人家身為擎天宗的超級天才,也不缺自己花家懸賞的那些真元石。
要是惹得吳畏不開心了,說不定人家就不帶自己等人去找陰脈寒泉了。
離開山穀,穿過一片密林,花滿堂忽然感覺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至於那些花家的晚輩,都渾身一顫,汗毛直豎,甚至身上開始彌漫上一層寒氣。
花滿堂麵色一喜。
陰脈寒泉必定存在於至陰至寒之地。
這豈不是說明,他們已經靠近了陰脈寒泉所在地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吳畏帶著一群人來到了一片石林中。
石林中有一座巨大的石山,不少地方都已經風化脫落,上麵沒有半根草木。
一群花家的年輕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各自找了塊石頭坐下。
可他們的屁股剛碰到石頭,就猛地跳了起來。
“好冷!”
花滿堂也伸手摸了摸麵前的石頭,果不其然,這石頭竟然比寒冰還涼。
運轉真元清除了體內的寒氣,花滿堂深呼吸一口,激動地看向吳畏道:
“吳畏公子,多謝了,我花家必定重謝報答於你。”
吳畏擺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花滿堂卻再次抱拳道:
“吳畏公子,陰脈寒泉在地下深處,可否請你幫忙一起尋找入口,我花家可以額外再增加一些真元石。”
吳畏麵無表情地看了花滿堂一眼,“我尋找陰脈寒泉,隻是順便,現在,我想回擎天宗了。”
花滿堂連忙道:“吳畏公子,陰脈寒泉裡有極大的可能會凝聚出陰元石,那可是比真元石還珍貴千倍萬倍的東西。”
“不僅如此,陰元石在突破的關鍵時刻使用,還能大大提高突破的概率。”
“我保證,如果找到了陰原石,如果隻有一枚,那歸公子你,如果不止一枚,那我們就平分。”
吳畏眉頭微皺,思索片刻點頭道:
“可以。”
說完,吳畏身影一閃,開始在周圍尋找通往地下的入口。
花滿堂也看向一群年輕人道:“仔細尋找,一處都不要落下。”
一名年輕人縮了縮脖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挖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花滿堂瞪了這人一眼,“你傻不傻,陰脈寒泉要是在萬米之下,你知道要挖多久嗎?萬一有強大的凶獸出現,咱們全都要把命丟在這裡。”
這名弟子頓時不敢多言,開始在周圍尋找起來。
而就在眾人分散尋找的時候,另外一批人也到了此處。
這群人穿著名劍宗的弟子服,一共十人。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身材矮小,差不多也就一米出頭,臉上長滿了麻子,一雙小眼睛裡滿是陰婺。
李虞捧著這男子的佩劍,彎著腰緩緩道:
“趙師兄,連宋獅師兄都死在了吳畏手裡,您真的有把握能殺了他嗎?”
趙思哲麵無表情地瞥了眼李虞,冷哼道:“他吳畏是擎天宗的超級天才,我也是名劍宗的超級天才。”
“你是覺得我不如他,還是覺得我們名劍宗不如擎天宗?”
李虞連忙解釋:“趙師兄,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對擎天宗,可是恨得要死。”
“當初擎天宗的方宇得到了金須草,我為了把金須草搶回來送給趙師兄,足足追殺了方宇兩年多,結果卻沒能成功得到金須草。”
“等趙師兄您殺了吳畏,我還想請趙師兄出馬,幫我殺了擎天宗的方宇呢。”
趙思哲輕笑一聲:“阿貓阿狗可不配死在我的劍下,這點屁事,用得著我出手嗎?”
“少廢話了,”趙思哲看了眼不遠處的石林,緩緩道:“一會兒你們都好好看著,看我是如何讓吳畏跪在我麵前求饒的!”
走在後麵的一名師弟笑了笑,“可不是嘛,五年前吳畏讓趙師兄您跪在地上求饒,今天必須一雪前恥。”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麵色怪異地看向這名師弟。
“撲哧!”
李虞猛地拔劍刺出,瞬間洞穿了這名師弟的心口。
李虞拔出長劍,把上麵的血跡抖落乾淨,然後笑著看向趙思哲道:“趙師兄,這小子太不會說話了。”
趙思哲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還隨口道:
“以後要注意團結,都是同門師兄弟,沒必要因為一兩句話就要了人家性命。”
李虞連忙笑著點頭:
“還是師兄有氣度,師弟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