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執法部,兩人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李昂看向彭諒:
「王同一定是想借機害死我們,我們得提防著些。」
彭諒忽然獰笑起來:
「要不然,我們給江裡加點料,讓那些短尾鱷再多死一些,到時候查不出來原因,王同必定擔責。」
「我看白唐長老也想弄死王同,咱們加把勁,白唐長老一高興,咱哥倆必定有好處。」
李昂有些猶豫:
「這要是被查出來,白唐長老也保不住我們。」
彭諒白了李昂一眼,「你平時機靈,這會兒怎麼就傻了?」
「你真想不到在江裡下毒的人是誰?」
李昂愣了愣,隨即麵色一喜,「你是說,白唐師兄在江裡下的毒?」
彭諒搖頭,「以我們丟白唐長老的了解,這事兒他不會親自做,必定是讓其他人乾的。」
「反正我們加把料,白唐長老一定會替我們遮掩,不會被人查到的。」
李昂笑著點點頭,「那等天黑,咱們去下點猛料!」
很快,天就黑了。
兩人避開了所有人,悄悄來到了江麵上,理由是要外出辦點事情。
兩人站在船邊上,身上的包袱裡,卻不斷
有白色粉末抖落出來,被風一吹,瞬間就在江麵上彌漫開來。
可惜,人的好運不會太持久。
兩人還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時候,就有人舉報,看到李昂和彭諒往江裡撒了東西。
舉報的人,還是一名長老。
自然而然地,李昂和彭諒被通緝了。
他們兩人外出的事情,也被順理成章地當做了畏罪潛逃。
忘憂門派出了大量弟子,外出搜捕兩人。
白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拍碎了麵前的桌子。
「兩個廢物,傻到家了!」
白唐怒火中燒,「老子都不敢在江裡下毒,他們居然敢!」
「兩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居然還連累老子都被調查!」
侯亮站在房間裡,麵無表情道:
「我本以為,江裡的毒是你下的。」
「放屁!」白唐瞪了侯亮一眼,「我神經病啊,做這種找死的事情!」
「顯然是李昂和彭諒自作主張,想用這種方式來坑害王同,畢竟王同調查不出真相,是要擔責的!」
「兩個自作聰明的蠢貨!」
侯亮心裡清楚,這事兒隻怕真是白唐讓李昂和彭諒做的,隻是現在被人看到了,白唐當然要撇開自己。
「那,這件事情就全推到李昂和彭諒身上吧。」
「嗯,推到他們身上,」白唐點點頭,下一刻看向侯亮怒吼一聲:「什麼叫推,本來就是他們乾的!」
侯亮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短短一天之後,李昂和彭諒就被五花大綁帶回了忘憂門。
兩人身上滿是血口,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兩人被押著跪在了生死台上,大量忘憂門弟子,怒不可遏地注視著生死台上的兩人。
王同朗聲道:
「他們兩個被抓捕的時候,還死不認賬,被審訊之後,還敢汙蔑說是白唐長老指使的!」
「這種人,該死一萬次!」
白唐此時衝到了生死台上,舉起一把長刀就朝著兩人身上不斷劈砍,狀若瘋魔般怒吼:
「敢在江裡下毒,你們該死!」
「還敢汙蔑本長老!你們更該死!」
「去死吧!」
兩人慘叫幾聲,就被砍得滿身鮮血,隨後被白唐兩腳踹進了江裡。
隻是原本該有大量的短尾鱷出來爭搶食物。
可現在,卻連一條短尾鱷都沒有現身。
白唐癲狂的模樣,在其他人看來,隻不過是在演戲。
誰都知道李昂和彭諒是他的人。
你白唐要是不發話,就憑李昂和彭諒哪裡來的膽子敢在江裡下毒,害死這麼多短尾鱷?
難不成是他倆自己貪玩?
而且行刑是人家執法部的事情,你白唐這麼著急地衝出來,肯定是害怕李昂和彭諒把你白唐給供出來。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白唐怒吼道:
「都看***什麼!我吃飽了撐的要讓他們倆在江裡下毒啊?」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時候,蕭戰走到了生死台邊上。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蕭戰身上。
還是有些人知道,當時蕭無名正被關在江牢裡。
白唐讓李昂和彭諒在江裡下毒,目的是要毒死蕭無名,結果失手把那些短尾鱷給毒死了。
這不就說得通了嗎?
更何況,在七區發生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李昂和彭諒下毒想要害死蕭無名,結果反倒是搞得七區那些無辜
的人中毒。
這不剛好就是李昂和彭諒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狡辯,所有人都認為白唐在狡辯。
白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做了很多壞事,從不怕彆人知道是他乾的。
可他沒乾過,彆人卻都覺得是他乾的。
這他就受不了了。
白唐從蕭戰身邊走過,冷冷地看了蕭戰,獰笑道:
「是你下的毒吧?」
「等著,我會讓你知道,在這忘憂門,我要你死,你就絕對活不了!」
蕭戰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白唐,「我等著看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