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永俊縱身一躍,便要越過牆頭。
一名身穿黑色甲胄的男子忽然閃身出現,皺眉道:
「公子,域主大人說過,不許你離開域主府。」
劉永俊瞪大了眼睛,吼道:
「我爹說什麼是我爹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閃開!」
這名穿著黑色甲胄的男子站在牆頭,回頭俯視了一眼外麵的幾名青年,又皺眉扭過頭看向劉永俊,搖頭道:
「請公子不要讓我難做。」
「域主的命令,我不能違背。」
劉永俊罵了兩句,就氣鼓鼓地轉身走到院子中間,然後對著這名男子招手:
「我待在這院子都快憋死了!」
「我爹不是讓人給我送來了很多典籍嗎?」
「你下來給我講講,書裡寫的都是些什麼。」
穿著黑色甲胄的男子點點頭,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院子中間。
他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劉永俊甩開袖子。
袖子裡飄出一陣白色粉末,朝著他籠罩而來。
男子頭一暈,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劉永俊得意一笑,拍拍手,笑道:
「本公子的手段多得是,誰能攔得住我?」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從院子裡跳了出去,然後看了眼和自己關係好的幾個青年,大手一揮,豪邁道:
「跟我來!」
「我倒要看看,雪域來的那個姑娘能有多漂亮,能不能讓我把一萬根紅竹簽都送給她!」
街道上十分擁擠。
隨處可見盛裝打扮的女子,每一個都美得不可方物。
鄧小壯站在人群中,目光從一個個女子臉上掃過,整個人激動萬分。
他手裡緊緊攥著一根紅竹簽,這還是他剛才在域主府設立的其中一個攤位購買的,花了一粒星辰砂。
鄧小壯的目光在其中一名女子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直接擠開麵前的人群,把手裡的紅竹簽遞了出去。
這名漂亮姑娘輕輕一笑,欣然接下了這根紅竹簽。
此時,她的手裡,已經有了很大一把紅竹簽。
鄧小壯像是完成了什麼巨大的任務,整個人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笑意。
就在他打算返回客棧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倩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在不遠處的一個湖邊,一名身穿雪白長裙,長發及腰的女子,正站在垂柳下,目光平靜地望著湖麵。
儘管隻是側臉,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靜靜站在那裡,整個世界似乎就隻有她一個人。
所有人都下意識安靜了下來,然後朝著湖邊走去,卻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打擾了這份寧靜。
一名老嫗緩緩走到了白衣女子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小姐,咱們還是早點離開青雲城吧。」
「青雲城正在舉辦彩燈會,這幾天要選花魁,以您的容貌……會引來很多麻煩的。」
白衣女子輕輕點頭,收回目光看向老嫗,輕聲道:
「婆婆,師父讓我一路向南,就能找到那個可以拯救我們雪域的人。」
「可我一路走來,卻沒有遇到那個人。」
「我有些懷疑,我們真的能找到他嗎?」
老嫗歎了口氣,緩緩搖頭道:
「域主大人執掌雪域已經兩百多年,作出的判斷還從未出現過差錯。」
「既然域主大人說向南,我們就一直向南好了。」
白衣女子輕輕點頭,下一刻輕移蓮步,踩在了水麵上。
她顯然是不想被人群包圍,所以輕輕踩著湖麵,緩緩朝遠處走去。
老嫗就走在白衣女子身後,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她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白衣女子。
湖麵上,一艘五彩斑斕,掛滿了彩色燈籠的樓船緩緩靠近。
五名男子昂首挺胸地站在船頭,分彆穿著粉色、黃色、藍色、綠色和灰色的錦衣華服,手裡都握著一把扇子,另一隻手背在身後,顯得風度翩翩、器宇軒昂。
五人假裝沒有看到在江麵上邁步的白衣女子,依舊在談笑風生。
就在白衣女子要和船樓掠過的時候,為首那名穿著粉色長袍的男子忽然朗聲道:
「今天風光真是好。」
「俊男靚女……真不少。」
「這是誰家的姑娘?」
「竟然如此的漂亮!」
「好!」另外四人連忙鼓掌,紛紛稱讚道:
「俊哥,這詩真好,整個青雲城,隻怕再也找不到人能夠寫出這樣的詩句來啊!」
「是啊俊哥,咱們難得出來遊玩,我們也好久沒聽過你吟詩作對了。」
「可惜,我們才疏學淺,都無法陪你作詩了。」
沒錯,穿著粉色長袍的,正是劉永俊。
劉永俊甩開手裡的扇子,輕輕在心口處扇風,同時笑著搖頭道:
「過獎過獎,我就是有感而發,隨口所作的詩句罷了。」
說完這句話,劉永俊朝著旁邊的湖麵看去,卻見那名白裙女子和那名老嫗,已經走到了三十米外的地方。
劉永俊看著白衣女子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俊哥!」穿著灰色長袍的男子壓低了聲音道:
「怎麼樣啊俊哥,咱沒騙你吧?是不是比咱們青雲城裡所有的姑娘都要漂亮?」
劉永俊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那名白衣女子喊道:
「姑娘,可否賞光,上船小酌一杯,咱們以酒會友,聊聊詩詞歌賦,談談古今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