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這是師姐曾經送給她的禮物,師姐看到這枚玉簪,就會相信你。」
「還有,師父和我說,師姐住在碧藍城,經營一家叫做念懷的酒肆。」
「不過師父上次見到師姐,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師姐還在不在,我也說不清楚。」
蕭戰沒有耽誤時間,拿著玉簪出了山洞,又把洞口完全堵上,這才看了看方向,然後狂奔離去。
隻不過蕭戰此時也很累,隻能在山林間采摘了一些野果補充體能。
而等蕭戰趕到碧藍城,已經是七天之後。
童顏說三天,那是她需要三天,蕭戰能用七天時間趕到,已經是拚命在趕路。
等進入碧藍城的時候,蕭戰已經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狀態處在崩潰的邊緣。
等他站在念懷酒肆門口的時候,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黑就倒在了酒肆門口,失去了意識。
等蕭戰醒來,已經是深夜。
他睜開眼,就看到了繁星閃爍的夜空。
蕭戰隻感覺全身無比酸痛,根本沒有力氣起身,隻能輕輕扭頭,看了眼周圍的景象。
他躺在院子角落,周圍擺滿了酒壇,院子裡也長滿了荒草。
顯然,這家酒肆已經荒廢多年。
忽然,蕭戰扭頭,看到了旁邊房頂上坐著的一個女人。
她抬頭望著月亮,手裡提著酒壺,看起來極為惆悵。
「醒了?」
這女人回頭看了眼蕭戰。
月光朦朧,蕭戰看不清這女人的容貌,卻下意識覺得她聲音有些熟悉。
這女人身影一閃,在空中留下一串虛影,然後站在了蕭戰旁邊,一揮手,一道柔和的能量,就帶著蕭戰坐起來。
「你的身體已經快崩潰了,有什麼事情,讓你連命都不要了?」
「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蕭戰終於看清了這女人的麵容。
他有些詫異地喊了聲:
「掌櫃。」
周玉琴提起酒壇往嘴裡倒了一口,再次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
蕭戰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取出童顏給的那枚玉
簪。
周玉琴目光一凜,玉簪便飛到了她手裡。
她的身子有些顫抖,良久才問道:
「這枚玉簪,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聽到這話,蕭戰立刻就知道,周玉琴,就是童顏口中的那位師姐。
這還真是巧啊!
隨即,蕭戰把童顏和高壯的事情說了一遍。
前段時間,童顏三人帶著蕭戰去住客棧的時候,周玉琴在樓上沒有現身,顯然是不知道童顏三人去過的事情。
此時聽完蕭戰的描述,周玉琴沒有半點猶豫,祭出一柄銀白色的飛劍,伸手一招,帶著蕭戰禦劍飛上高空。
僅僅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就回到了童顏和高壯藏身的山洞外麵。
隻不過,此時山洞的入口已是一片廢墟,裡麵並沒有童顏和高壯的身影。
周玉琴目光一凜:
「這裡一共有四道氣息殘留,童顏和高壯,應該是被人抓走了。」
聞言,蕭戰走進了山洞,一番尋找之後,在洞壁的一條縫隙裡,找到了那枚被封印起來的卷軸。
然後蕭戰把卷軸遞給了周玉琴。
周玉琴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竟然是縹緲宗的特級封印,看來,這卷軸裡的信息萬分重要。」
周玉琴沉思兩秒,將卷軸收入了儲物戒指,然後帶著蕭戰禦劍飛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都看到了前方極速飛遠的飛毯。
蕭戰沉聲道:
「就是他們!」
周玉琴身影一閃,手持寶劍卷起漫天劍氣,朝著前方的飛毯轟擊出去。
蕭戰則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帶著落在了下方山林中。
下一瞬,劇烈的炸響聲傳來,猛烈的勁風,吹得整片山林仿佛要被連根拔起。
短暫的戰鬥之後,周玉琴帶著兩具屍體,還有高壯和童顏,落在了蕭戰身邊。
周玉琴檢查了高壯的傷勢,取出丹藥給他療傷。
童顏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看清現場的情況之後,對蕭戰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蕭戰搖搖頭,「你之前幫過我,我幫忙也是應該的。」
周玉琴此時已經開始查看那名黑袍劍客的情況。
她在劍客右手虎口處,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彎月標記,頓時目光一冷:
「黑月劍宗的人。」
童顏呼出一口濁氣:
「師姐,我們必須立刻趕回縹緲宗,將情況告知師父。」
周玉琴卻是皺眉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她取出紙筆,寫了一封書信遞給童顏,然後道:
「童顏,你帶著高壯和蕭戰返回縹緲宗。」
「把這封信親手交給師父。」
說著,她取出那幅卷軸,遞給了童顏。
童顏頓時愣住:
「師姐,您不回去看看師父嗎?」
周玉琴苦澀一笑:
「我沒臉回去見師父。」
說完,周玉琴騰空而起,禦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