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覺得,比較能讓這一段合理的方法。
畢竟這一段,前世他看到的《咒》,可沒有作為劇情出現,而是作為刪減和預告的內容。
李若男到底是怎麼跑掉的,劇情裡根本沒有出現。
“可是,這不就明確表達了李若男的惡了嗎?”
張煜作思考狀,“你說過的,我們要以第一人稱視角的紀錄片來拍攝這個電影。”
“那麼,李若男最後如果活著,並且把片子發出來。”
“她肯定不會留著這一段。”
就好像是,大黑佛母跟陳家村的關聯一般。
劇組沒有在片子直接通過對話或者是旁白的形式,表達出來,而是以建築、吃穿用度這些方法進行表達,給予觀眾豐富的想象空間。
而李若男的惡,也是這樣的。
劇組不會在片子中,明確表達出她的惡,因為這是她‘自己’剪輯出來的紀錄片。
他們隻會通過神態、動作……很多方麵的細節,以‘身在局中不知情’的方式,表達出李若男的惡。
她‘自己’在剪輯中,看不出自己的惡,因為那就是‘自己’很平常的神態。
但觀眾作為局外人,卻能夠看得出來。
“我們可以把鏡頭暫時的遮擋掉。”
盧正義提出了想法,“畫麵為什麼黑了?因為李若男把女兒在擋在身前,陳樂瞳擋住了鏡頭!”
“有畫麵了有畫麵了。”
張煜趕緊閉上眼睛,按照盧正義的話語去構思畫麵。
李若男帶著女兒在街上,偶然撞見了遊神的隊伍。
緊接著,降神的乩童們發現了她這個異類。
他們從四麵八方圍過來。
但在關鍵時候,李若男把女兒擋在了身前,擋住了鏡頭。
緊接著,小女孩害怕的,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
甚至於,她張開了小小的雙臂,主動把母親擋在身後。
年幼的她並不了解,那些掛著古怪臉譜、長著獠牙,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其實是來幫她的。
而背後,那親切無比的母親,才是把她推入深淵的黑手!
“好好好,就這樣拍!”
張煜重新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既表達了,極致的惡。”
“又體現了,正神的無奈。”
“祂們沒有辦法真身降臨,但卻能賦予乩童足夠對抗惡神的力量,可是呢,惡神的身前卻站著一個純潔無比的靈魂,保護著它!”
正神能幫人,但人卻不一定想要讓正神出現。
陳家村的人願意迎入惡神是如此。
陳樂瞳願意保護她母親是如此。
李若男害死周倉廟的廟公廟祝,亦是如此。
“我已經能預見了。”
但接著,張煜麵色複雜的看向正努力琢磨劇本的於文秀,“等到這部片子上映,於老師得被罵成什麼樣子。”
“她當初選擇接下這部戲,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盧正義同樣看向她,“比起於被罵,她應該更怕沒有戲,可以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