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我們是講科學的】(1 / 2)

“這是李曉曉,還有曉曉的爸爸媽媽。”

“這是盧正義,盧師傅。”

“您好您好!”

……

一臉茫然的於文秀坐在旁邊。

本來,他們還在講著劇組的事情。

可是呢,一個門鈴,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剛才,她眼睜睜看著一個挺年長的大媽帶著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孩子進了屋。

而張副導還有許後期師,還挺熱情。

幾人互相介紹。

接著,坐下來了後,他們就開始談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題。

大抵是關於治病的事情。

曉曉父母在這個叫王導遊的大姐安排下,從湘城千裡迢迢來到北都,找盧導……治病?

不過,盧師傅?

這個稱呼新奇。

於文秀聽過彆人叫‘盧導’、‘盧小導演’、‘阿義’、‘義哥’,但這‘盧師傅’,她著實沒看懂,

盧導還會治病?

但很快,她就看明白了。

什麼叫看病,分明是來驅邪的!

“啊啊!”

“啊啊啊啊!”

年齡上,大概得有十一二歲的男孩,被他爸爸抱在懷裡,不停掙紮著,嘴巴發出怪異的叫聲。

一邊叫,他還一邊驚恐的看著正收回手的盧正義和一旁的小忠勇,有一種隻要一落地,立刻撒開腳丫子就跑的既視感。

但很遺憾,他的身體被他爸爸緊摟著,根本掙脫不開。

不過,小忠勇倒是對他挺有好感的,貓掌落到桌子上,就站在他麵前瞅著。

“那天,我們一家子去自駕遊,湘城附近,我們是熟的,小時候經常漫山遍野的玩,也不覺著有什麼危險的。”

“我記得,到了地兒,還是白天。”

“旁邊除了我們一家子,還有不少人也是外出野炊的,接著,我們搭了帳篷、吃了頓燒烤,晚上,大家夥圍坐著講故事,還有人彈吉他,一直到睡覺時,一切都很正常。”

曉曉媽媽著急的講述著,講著講著,這眼淚就開始掉了,“但是睡著後,曉曉就不見了!”

“明明睡覺前,他被我和他爸護在中間的,但是半夜我醒來,手一摸,人就沒了!”

“我和他爸直接就被嚇醒了,開始到處找人,鬨到其他帳篷的人也醒了,大家夥陪我們一起找,大晚上還叫了搜救隊,但是連著好幾天,根本找不到。”

“這山裡又沒有監控,搜救隊也說,附近沒有野獸的痕跡,又想著是不是拐子。可是周邊公路的監控都調了,也沒有看到人帶著孩子下山,就跟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後頭,曉曉他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找來了王仙姑,終於把人給找到了,可是……”

這當事人講的,可比王導遊詳細得多。

不過,她的普通話就比較一般了,帶著點客家口音。

之前在台城那邊拍戲的時候,盧正義也有經常類似的口音,很容易分辨得出來。

關鍵詞,‘好幾天’、‘沒有痕跡’、‘憑空消失……’

簡單用手碰了一下孩子,發現沒什麼作用的盧正義隻能一邊翻看著,他們幾個人帶來的文檔,一邊聽著。

文檔,比他當初提的還要詳細。

彆說基本信息,這一家三口直接把戶口本和身份證複印了,交過來。

瞧瞧那複印件上,板板正正的俊男靚女證件照,再瞅瞅眼前正抹著眼淚,滿臉蠟黃、頭發雜亂的曉曉父母,簡直是判若兩人。

要是說,眼前兩人其實是曉曉的爺爺奶奶,或是都有人信的。

看得出來,事兒,是真的。

急,也是真的急。

不過急歸急,事情還是得了解清楚的。

盧正義又把基本信息放下,拿起了另一份文檔。

然後,撞邪、黑狗血、叫魂、過陰……

他搖著頭,放下了。

這小忠勇都沒嗷嗷嗷叫,那什麼中邪、招惹臟東西的概率,還是蠻低的。

再者,盧正義也沒有從他身上瞧見跟著什麼。

想著,他重新拿起一份。

是個病曆簿。

盧正義繼續看下去,從曉曉被找到送往醫院的記錄,再到後來他身體各項數值正常,但精神狀況不對勁,到處尋醫的記錄,這上麵都有。

那什麼GABA(γ-氨基丁腺素)、GLu(穀氨酸)、5-HT(5-羥色胺)、Ach(乙酰膽堿)、NE(去甲腎上腺素)……的數值,盧正義是看不懂的,他隻看醫生手寫的總結。

大抵意思,就是人在短時間內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大腦神經受到一定的損傷。

同時,在心理作用下,大腦欺騙了身體,產生一係列幻覺,以至於人變得有些自閉、狂躁……之類的一些判斷。

而除了醫院的檢查,還有中醫方麵的診斷。

其中還有一個醫生,是王導遊介紹的。

“這個許醫生,他說什麼了?”

盧正義指著病曆簿,問了一句。

而曉曉爸爸和媽媽相視一眼,皆是把目光放到了王導遊身上。

看得出來,三年的尋醫無果,已經讓這對夫婦六神無主。

現在,就靠著王導遊在指路。

要不然,怕是堅持不下去了。

“額……文縐縐的,也聽不懂。”王導遊似乎也明白,自己在這對夫婦心中的地位,很主動攬過問題,回道,“老許人都快七十了,雖然比我大多了,但人不糊塗,本事可大著了。”

“一進門,他一瞧就不對勁了,氣一聽,脈一搭,嘴一問,就說可能是什麼邪氣入體,身體裡陰陽、五行被打亂了什麼什麼的,他隻能試著調一調。”

“然後開了些安神、理氣的藥,曉曉吃了藥,安穩多了,就是……不見好。”

盧正義想著,又問道,“那你之前找到他的時候,有聽到什麼聲音、看到什麼嗎?”

“沒有,我找到他的整個過程,都寫在上麵了。”王導遊回道,“我找到曉曉的時候,他就站在一塊大平地上,一個人,衣服啊、頭發啊什麼的,看著還挺乾淨的。”

“而且視野很開闊,遠遠的,我就瞧著他了。”

“我還先躲著,觀察了一下,確認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周圍也沒什麼動靜,才去把人領回來的。”

啥也沒看見。

人怎麼憑空消失的,也不知道。

找著的時候,還是在一塊視野開闊的大平地上麵。

而且彆人都找不到,就王導遊找得見。

於文秀在旁邊看著、聽著,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神異。

一群人圍著,討論這種事情。

自己是不是誤入什麼片場了?

她左右晃了晃,沒瞧見什麼鏡頭。

老實說,知道盧正義有點古怪,能降得住鬼,但她還真沒見過人家真正出手。

又或者說,見過,但她看不明白。

這一次,難道能有機會見到嗎?

不過盧正義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一整個表情管理,全部崩潰。

“說起來,王姐。”

盧正義忽的,看向王大姐,“我們這有幾個人,想找你問問修行的事情。”

“您看,方不方便跟他們透露一下,你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

“他們啊,好奇得很。”

修行?

於文秀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之前,一直瞧著盧導這麼神異,她竟是沒半點沒想到,人家能這麼神異,是不是有什麼機遇。

而這個機遇,能不能被傳遞!

旁邊,張煜、許楓、其他人瞧不見的楚人美,神態也精神起來。

他們還真沒想到,之前還當謎語人,藏著掖著的盧正義居然會主動開口,幫他們問。

“都跟著盧師傅了,還用得著問我這個半吊子的嘛。”

王導遊的表情很奇怪。

至少,她是不懂怎麼讓一隻邪物還有一隻靈物聽話,跟在身邊。

放下一個身邊的高人,來請教她這個半吊子,這不是舍近求遠嘛。

而眼巴巴看著的幾人,這心情一下子就低落嘛。

看嘛,關乎法脈傳承,又怎麼能隨隨便便分享的。

“不過……”

可隨後,王導遊卻突然話鋒一轉,“伱們要聽的話,可以啊。”

“反正這件事情,在湘城還是挺多人知道的。”

“我啊,就是……”

說著,她竟是就打算講起來。

真就這般的容易?

這般的輕鬆?

許楓等人皆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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