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張偉那小子還敢向你挑戰?”從小跟著張大奎欺負張偉爸的張石磊不敢相信。
“張偉?不就是傻子的兒子嗎?從小咱可沒少揍他”另一個小跟班張海森對張偉不屑一顧。
“誰說不是呢,還敢跟大奎哥動手,他比他爹還傻”村會計笑嗬嗬說著。
“唉,也不知道是我舉不動刀了,還是張偉那小子飄了,剛好幫他長長記性”張大奎在眾人吹捧下越發得意。
已經忘了剛才被張偉摔那一跟頭的滋味。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在家務農的平常都沒什麼樂子。
今天有熱鬨看,自然是能來的都來了。
“聽說了嗎?是張偉要跟張大奎摔跤”三嬸跟幾個婦女,那神情好像在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張偉不是咱村的大學生嗎?那細皮嫩肉的不是找打嗎?!”一個婦女已經判定張偉,必敗無疑。
“可不是咋地,咱村誰能摔得過張大奎啊”五嬸非常同意。
轉頭看見張金山,跟看見明星一樣,趕緊湊過去。
五嬸“大奎爸,大奎爸!你來乾啥?不會是要把張大奎叫走的吧?”
有人起哄“彆啊金山叔,那多沒意思啊”。
張金山黑著臉走向張大奎。
其實張大奎打張偉爸的時候他就知道,但他躲出去了。
“張偉的爺爺死了,他借出去的七萬塊錢鐵定是還不回來了,讓張大奎去把房產證搶過來也好,反正一個月後房子也抵給自己了”
張金山心裡早就盤算清楚了。
他本來想全程裝作不知情的,誰知道現在事鬨這麼大。
要是讓村民知道張大奎搶了張偉家的房產證,那還不把他脊梁骨戳斷。
張金山“混球,剛回來就找事!快跟我回家!”張金山拉著張大奎就要走。
幾個起哄的發出噓聲,覺得一場好戲不唱了,心裡不滿。
“叔,彆啊,這是張偉那小子主動挑戰的,大奎哥要是回去了以後臉往哪擱啊”村會計連忙拽住張金山的衣服。
“是啊爸,我不教訓教訓那小子,那以後誰都敢騎在咱家頭上了”張大奎也極力辯解著。
“我說了,跟我回去!你這是以大欺小!”張金山大喊一聲,聲音大到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張金山曆來如此,肮臟事偷偷做,表麵立了個光明偉岸的正派形象。
“叔,叔,你來看”村會計突然拉著張金山,小聲說著“叔,張偉還主動下了賭注,輸的人要賠對方一萬塊錢,你看”
張金山看到字據立刻臉色一變,小聲問“這是張偉主動打賭的?”
“是啊,要不然他明知道打不過大奎哥,明知道要輸錢怎麼肯來呢?”
村會計為了讓張大奎替自己報仇,極力勸說著張金山。
“剛已經大聲說要叫張大奎回家了,要是突然不管,會不會被人說閒話?”張金山進退兩難。
“可那是一萬塊錢啊”張金山拿定主意,突然甩開張大奎的手,裝作好像被人推了一樣,摔倒在地。
邊上挨著的人都懵了,張大奎更懵,老頭子自己甩開的手,怎麼還倒了呢?
張金山下一句話喊出來,張大奎頓時明白了。
張金山大喊“好,還敢跟我動手!我不管你了!”張金山說完一骨碌爬起來,不由分說撥開人群就走。
張大奎笑而不語,自己這個老子他是了解的,虛偽,好麵子。
張大奎這一點不隨他老子,他想乾什麼壞事都是明目張膽的來。
身邊的跟班疑惑的看著張大奎,他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張大奎“我爸不管了,等著張偉來了,看我怎麼料理他!”
話音剛落,張偉到了,剛才還嘈雜的環境立即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張偉,目光有嘲弄、有驚訝、有開心,當然也有擔憂。
擔憂的目光來自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叫張自豪,他以前跟張偉爸關係最好的。
後來在外做生意,很少回來,這回剛好回老家辦事就遇到了這件事。
張自豪迎上張偉,拉住了他。
張自豪“小偉,你怎麼真來了?你要是受了傷,再在村裡人麵前丟了人就不劃算了”
“自豪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就彆勸我了”張偉堅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