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跨金鸞 辭逆旅 4369 字 4個月前

宋小梁靜靜端詳著劉五此刻的失態:“你憎恨瞿家,少時便敢出逃,如今又怎會聽從瞿家的命令?”

劉五嗤笑:“青樓的妓子哪個不恨樓中老鴇,可哪個敢真違背老鴇?再看看你們鶴鳴司,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大人們難道沒想過,那些被你們殺了的真是該死的人?可你們不也不敢違抗上官的命令?”

宋小梁身旁的幾個探子臉色驟然難看,其中一人上前給了劉五一鞭子:“再敢胡亂攀扯,信不信爺爺立時殺了你?!”

宋小梁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行了。帶下去罷。”

他已然知曉從劉五口中,隻怕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了。

隻是,瞿家……

瞿家背靠瞿楚觀,瞿楚觀是先帝留給當今的其中一位顧命大臣,與蕭臻亦有半師之誼,這些年來儘心調和皇帝與內閣之間的矛盾。

宋小梁一陣頭疼,江南之事,事事難辦。

三更半夜,一身黑衣的探子回到據點,同宋小梁稟告了製香坊的事兒,他原本擰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們怎麼看護的?能讓一個受傷的男人闖進了韞娘子的製香坊?”

宋小梁看了那探子一眼,心中一陣無力。白日當馬夫,夜裡審犯人,讓手下代班看護個人還能出問題。宋小梁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不僅不用想著長高,說不準還會早生華發。

那探子額頭冒著冷汗,支支吾吾解釋半天,實則也不過是幾人心懷僥幸,玩忽職守。

“是屬下失誤,未曾早早察覺到那人,以至驚擾了那位夫人。”那探子請罪後,又道,“不過大人放心,那人傷得不能動彈,而且咱們的人此刻就在製香坊外,一旦那人起了歹念,我們便破門而入,定不會讓那位夫人出事。”

“確保韞娘子平安無虞,不要輕舉妄動。”宋小梁揉了揉眉心問道:“可知那人是誰?”

“已經著人去查了,想來天亮時便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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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韞娘和衣臥在外間竹榻上,聽著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她起身走進裡間,便看見昨日撿回來的書生這會兒醒了,正掙紮著起身。

韞娘趕緊上前扶住他:“你起來做什麼?好不容易止了血的傷口又裂開了!”她言語之間不覺帶上了幾分埋怨。

韞娘左頰還帶著一道淺淺的紅色睡印,蕭臻緊緊盯著她的臉,目色凝滯一瞬,隨即攥住了她纖細的腕子,力道比昨日攥住她腳踝時還大幾分。

“我為何在此?你想做什麼?”

韞娘被攥疼了,原本白皙紅潤的麵頰微微泛白。她站在竹榻邊,昂頭對上蕭臻冷厲攝人的鳳眼,呼吸微微一滯。但聽著他質問的語氣,不覺生氣道:

“你這書生好沒道理!昨兒你自己倒在我家院門口,死抓著不讓我走。你倒來問我你為何在這兒?我好心救你,你卻問我想做什麼?昨日便該由你死在外頭!”

她一邊罵,一邊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因為失血,蕭臻的臉色依舊蒼白,俊朗的眉眼微微凝滯,此刻的韞娘與鶴鳴司案牘中謹小慎微、曲意逢合的模樣,著實相去甚遠。

他微微低眸,便對上了韞娘雪白的脖頸,她應當剛起身,領口有些鬆散,隱隱露出鎖骨上的小痣,讓他不由想起那夜的旖旎……

蕭臻彆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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