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1 / 2)

跨金鸞 辭逆旅 4115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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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國公府上,徐铖一身疲憊回到自己院中,剛倒了杯水,便聽他父親身邊的長隨前來喚他。

“國公請二公子前去書房議事。”

徐铖放下杯盞,沉默了片刻,起身隨他去了信國公的書房,他剛走進書房的門,一個裝著熱茶的杯盞便朝他扔來。

徐铖沒有躲開的意思,任由杯盞砸在他胸口。

信國公清雋的麵容此刻有些扭曲:“逆子!”

徐铖低頭看了眼胸口的水漬與茶葉,沒有絲毫反駁與辯解:“是,父親。”

信國公見狀扭曲的麵容凝滯了一瞬:“你可知現在京城都在說什麼?說陛下在外寵幸賤籍女子,行事不端,私德有虧!說鶴鳴司的指揮使大人諂媚奉承,說是你教唆的陛下!我徐家一世清名都要毀在你手上了!”

信國公說得怒不可遏,可徐铖卻沒有一絲反應,他平靜地看著他說完一段話。這流言是在前段時間傳出,流言之初便甚囂塵上,雖然鶴鳴司壓得及時,又逢湖廣大勝的喜報,但朝堂上還是有不少人在議論此事,尤其是內閣的老臣,對於蕭臻的“錯處”甚是“痛心疾首”。

徐铖淡淡應了一句:“父親教訓得是。”

“你!”信國公一噎,他似是想到什麼,“如今流言雖已壓下,可內閣那幫老臣還在盯著。那女子於陛下而言便是汙點,你是鶴鳴司指揮使,你應當知道該怎麼做。”言語之間多有暗示。

徐铖抬眸盯著他,目光不退:“鶴鳴司是陛下手中的刀,刀柄隻會握在陛下手中。”

信國公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卻還是叫嚷道:“你這話是何意?為父也是要你為陛下分憂,你與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徐铖淡淡道:“父親想做什麼,父親自己心裡清楚。兒子不說,是給父親體麵。兒子勸父親不該起的心思彆起,不該做的事彆做。否則,到時候娘娘與陛下怪罪下來,莫怪兒子沒提醒您。”

徐家因太皇太後而發達,得以成為京中大族,然而徐氏一族雖得富貴,族中青年卻資質平平,在朝為官的也少有以才乾出名的。眼看著家族有敗落的跡象,信國公便想仿照前輩,讓女兒入宮。

隻是大乾的皇帝多癡情,如代宗皇帝與太皇太後,又如先帝與劉太後。信國公自打聽說了蕭臻與韞娘的事兒,便憂慮難安,唯恐那癡情也發作在蕭臻身上,唯恐韞娘擋了徐家的青雲路,便有意讓徐铖先除了韞娘。

隻是信國公沒有想到,他未曾放在眼中的二兒子早已不是他能拿捏的人了。

信國公聽了他的話,氣急敗壞道:“你如今翅膀硬了,便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了!如今不過讓你除一個卑賤的女人,你便與我推三阻四!當日若不是錦兒年歲打了,釩兒又還小,如何能讓你當了陛下的伴讀去!”

徐铖心底冷冷地笑了笑,上下審視著自視甚高的信國公:“卑賤的女人?父親。您忘了,那是陛下的人,便是出身卑微,將來入了宮,您也該喚一聲‘娘娘’。”

信國公張了張嘴,徐铖隨意行了一禮:“兒子累了,便先告退了。”

信國公愣愣看著徐铖的背影,氣得在原地直跺腳:“混賬!混賬!”

長隨看了一眼屋中的國公爺,默默低頭看向彆處。

國公爺也是,招惹二公子乾什麼呢?

徐铖穿過花園,回到了自己院子,脫了臟衣扔到一邊,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閉上眼睛舒服地嗟歎一聲。

不過,信國公的話倒也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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