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鋪大娘不以為然:“拉倒吧!那韞娘子姓洛,她帶回來那書生可是姓徐,能是親兄妹?我看就是她不甘寂寞,給自己找了個姘頭。就這,我兒子還當她是仙女兒呢!”
書肆掌櫃夫人暗暗搖頭,她隻覺再在這兒聽下去,她耳朵要臟了,端起木盆便想趕緊離開。
成衣鋪的小丫頭涼涼道,“你家男人沾花惹草你不管,今兒編排街頭的,明兒編排街尾的,這街坊鄰裡但凡被你家男人多看幾眼的小娘子,哪個沒被你編排過?你兒子小小年紀也不學好,跟著潑皮無賴廝混,小心哪天被人廢了都不知道是誰乾的!”
從前成衣鋪掌櫃也叫她編排過,隻是她硬氣,拿著菜刀上門,一刀劈在點心鋪老板兩股之間,險些將人嚇得不舉。至於點心鋪家的兒子也是個混不吝的,儘學了他老子好色的毛病。
點心鋪大娘被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小丫頭“你”了好一會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瞪著小丫頭和掌櫃夫人起身離開的背影,好半天罵道:“不聽老人言!早晚有你們吃虧的時候!”
點心鋪大娘忿忿端起木盆往家走去,路過橋渡時也不曾注意到背著藥箱地中年已經在這兒站了許久,饒有興致望著方才她們浣衣的地方,不知聽了多久。她回去的路上還不忘罵罵咧咧。
中年轉身叩開韞娘家的院門,蕭臻一襲青衫,滿身書卷氣地站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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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屋中,梁摩訶同蕭臻說起他近日所得。
“這玉人引乃是前朝宮南邊小國的宮廷禁藥,說是禁藥,實則如溫掌印所推斷那般,乃是蠱毒。根據那本雜籍所述,此藥乃是那小國的宮妃為得國王寵愛,花重金在苗疆求來的蠱……”
蕭臻輕扣桌麵:“說重點。”他對玉人引是如何到了中原不感興趣,他也不想聽前朝小國國王和宮妃的風流韻事。
梁摩訶捋了捋長長的胡須:“據傳,被種下玉人引的人,一輩子便隻會對一人有共赴巫山的欲望,那人便是他中蠱後第一個雲雨之人。通俗而言,公子中的若是玉人引,除非解除蠱毒,不然這輩子除了對上韞娘子,公子其他時候,隻怕都是要……不舉呢~”
他語氣中夾雜著興奮,全然不在意蕭臻此刻黑得能滴水的麵色。他從前隻當話本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蠱毒多是異想天開,如今看來,也並非沒有依據。
蕭臻雖然已經習慣了梁摩訶半瘋半癲的模樣,但他的拳頭還是緊了又緊:“還有呢?”這和宋小梁的戲言大差不差,倒還真讓他陰差陽錯說對了。
梁摩訶雖然眼下一片青黑,神色有些許萎靡,但他眼睛裡卻好似迸發著強光。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