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泫然的河靈，秦霄沉吟。
自己確實是有獲得一份香火，但是並不知道如何使用。
沒想到河靈竟然直接開口索要。
河靈再次叩首。
“若是少俠願將香火相贈，小女子恢複身形之後，願將在不歸河積攢的靈氣分與少俠。”
“少俠大恩沒齒難忘，來世定將給少俠當牛做馬。”
秦霄感慨，又是疑惑地問道：“既然需要有替身，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替身嗎？”
河靈一愣，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忍害人，平日這裡也鮮有人來，自然找不到替身。”
秦霄恍然大悟，頻頻點頭。
“姑娘此事感人，但在下有一問。照姑娘此言，那為何此河喚作不歸呢?”
河靈張口結舌。
“不歸不歸，一去不歸。”秦霄搖頭晃腦地吟唱著，在河邊踱步。
“此河名百餘年來仍為不歸，想必也是因為姑娘吧。每一個過來的都被你吃了，自然得叫不歸河。”
“不過姑娘既然已害人無數，為何偏偏還要我手中的香火呢？直接殺了我不是更方便嗎？”
河靈聽完，一身白衣瞬間變為紅衣。
紅衣河靈冷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聰慧，可惜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你若是拿出香火祭拜，頂多讓你損失三年壽命。既然你知道的，那就斷不可留！”
河靈麵容猙獰，背後黑氣蔓延，如烏雲一般撲向秦霄。
秦霄麵容肅穆，輕歎一口氣。
“我既然練劍，自然該為天下蒼生所念。你也算是為不歸河所困，我就幫你解脫了吧。”
一把手術刀出現在手上，秦霄眼中精光爆射。
“極致斬擊！”
秦霄身如流光，一道白光閃過，隻聽得河靈哀嚎一聲。
秦霄回到原地，慢慢收起了手術刀。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霄對大劍師的劍法理解愈發深刻。
河靈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消散。
“不，不行，河神救我！”
河靈慘叫著，全身黑氣迅速散去，化為烏有。
河靈被滅，不歸河的霧氣消散，無數靈魂從霧氣中飄散出來飛向天空，如同點點星光。
秦霄的身上不知何時也染上了這樣一層淡淡的光芒。
這些星點都是百年來受困於此的靈魂，河靈被滅，他們也得到了釋放。
“謝謝。”
秦霄似乎能夠感受到空中的靈魂對自己道謝，嘴角不由得泛起笑容。
河靈被滅，但秦霄還在想著河靈所說的那個河神。
霧氣散去，秦霄在河邊看到了一張紙。
秦霄走近拾起，竟然是又是一條規則。
「規則九：河神是可以相信的。」
秦霄訝然，但並沒有完全相信。
「規則一：這裡的神明都已失去理智，切勿輕信任何一位神明。」
規則一和規則九衝突，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而且河靈臨死前還讓河神救她，看來這個河神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天色尚早，秦霄繼續沿著河岸走去。
走了一陣，一位身穿錦衣的老人正在河邊垂釣。
但是這位老人竟然用一根細線釣魚，卻沒有魚竿，反常到了極點。
秦霄瞟了一眼，準備繞開。
當他來到老人背後，老人忽然開口。
“年輕人，這麼急著走乾什麼？”
秦霄停下腳步，看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