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隨意。”
“喂，長官。”史密斯對著電話開口道：“時間還要改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回了句：“你是不是有病史密斯。”
史密斯委屈啊!
那是我有病嗎？
是你們看上的這個混蛋有病啊！
沒一會，史密斯掛斷了電話，然後麵色不善的看著熊恩：“這是最後一次！”
熊恩則是一臉莫名其妙：“老爹，他還不高興了？明明說一下自己的來曆就解決的事情，他非要讓我們猜疑，現在自己還生氣了。”
看著熊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特彆是達克還有一些認同的表情之後，史密斯牙都要咬碎了。
但是當熊恩再次接起電話之後，臉上的疑慮就已經消失了。
“抱歉史密斯專員。”熊恩微笑道；“我們必須謹慎。”
“我理解。”這些詞幾乎是從史密斯牙縫裡麵跳出來的，可見他說的到底有多麼的不情願。
“所以，說說吧，您需要什麼。”
眼看終於到了正題，史密斯這才說道：“巴澤爾家族曾經最擅長的東西。”
達克平靜道：“我們已經不乾那一行了。”
熊恩則是說道：“按照擴大種植法案的要求，麻草農場隻負責種植，不允許深加工，這也是種植法案可以推廣的重要原因，我們這是為了解決加州未來的麻草需求問題，而不是要讓整個加州的人都變成毒販。這一點請您明白。”
史密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這裡麵有足夠的利益呢？”
熊恩脖子一揚：“你覺得我家缺錢嗎？”
達克趕緊接了句：“還是缺的。”
能不去缺嗎？你個敗家玩意天天在那刷卡花的是誰的錢？你他媽的花錢不眨眼在外麵名利雙收，我可是天天苦哈哈的在這賺錢呢！
說實話，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史密斯真的不想搭理眼前這倆貨了。
這就是倆神經病！
如果是平時，麵對這麼不識抬舉的家夥，史密斯早就扭頭走了。
但是現在，史密斯不能走。
如果他現在真的走了，那就真是有病了。
剛想到這裡的史密斯突然心中一緊。
難道這就是這倆人在自己麵前扮演傻子的原因？
沉沒成本！
看到這父子倆真的因為缺不缺錢爭論了起來，史密斯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主場，但是現在被他們一搞，自己現在居然完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對啊，法案能以那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通過，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如果沒有這點本事，他們怎麼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這個熊恩果然不簡單，看著像是莽撞，但其實這家夥每個動作都有深意。
就如同他那看似破壞規則的報複行為，把他徹底推向了傳統政客的對立麵，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一些膽小的家夥投了讚成票。
想到這裡的史密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再次開口：“其實，這個不用擔心。”
父子倆看向史密斯。
“我知道擴大法案的內容，知道種植者不能參與後續成品製作是這個法案的根基，所以，我想說的是，既然巴澤爾家有暗金製藥這個製藥公司，還有一些曾經的經驗，為什麼不開一家深加工廠呢？”
達克眯起了眼睛：“私人麻草深加工的工廠？”
“這很稀奇嗎？”史密斯微笑道；“水，電，煙草這些東西都能私有化，麻草加工為什麼不行呢？相比於生產原材料，加工成品才是更賺錢的不是嗎？我可以為兩位透露的消息是，已經有些人有這個想法了。而且州政府也肯定需要這些東西。”
達克皺眉道：“這種事情，我們可以入局？”
“正常情況下是很難，畢竟熊恩是議員。”史密斯淡淡道：“但是，很遺憾，現在加州有完整產業鏈和相應人才的，除了暗金製藥也沒幾家了，其實本來還有不少毒販也有，但是那些家夥很顯然和洛杉磯有點水土不服。而且這裡麵很多人才都在巴澤爾家不是嗎？”
“聚集在免費注射點的那些人，隻靠著排隊可沒辦法滿足自己的需求，他們額外的那些東西是哪來的？又是誰賣給他們的？”
達克眯起了眼睛：“那麼史密斯專員，您這邊兒需要什麼？”
“一些股份，和一條，或者未來更多幾條專門為我們供貨的生產線。”
熊恩在一旁直接開口：“你們來搞定原材料和手續，我來搞定生產線。”
果然。
這小子果然總能一針見血的發現問題所在。
達克猛地看向熊恩：“熊恩！冷靜點！”
“冷靜什麼？這合理合法不是嗎？”熊恩說著微微側頭，仿佛在聽什麼，然後看向史密斯：“我隻問一個問題，這些東西你們準備賣到什麼地方？”
史密斯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道：“放心，肯定不是本土。”
“明白了。”熊恩站起了身子，然後向著史密斯伸出了手：“合作愉快，相信接下來我們隻需要準備人和相關技術，就沒有什麼彆的了吧？”
“當然。”史密斯也站起來伸出了手；“我會回去彙報一下的。”
但是握手之後，這位史密斯專員卻沒有鬆手。
熊恩笑著說道：“哦，對了，還會有一些股份會以各種形式在您的名下專員先生。”
史密斯終於笑了起來：“多謝了熊恩議員，不過，我還是建議您以後少看點電影。”
直到車子開出了巴澤爾家族的莊園，史密斯才撥通了電話：“長官，談妥了。”
“那兩個巴澤爾你有什麼評價史密斯？”
“裝瘋賣傻。”史密斯回答：“看似是兩個腦子有問題的家夥，但實際上，他們一直在為自己爭取利益，甚至算計了我。真的確定是他們嗎長官？加州應該還有不少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製藥公司。”
“但是沒人會像是巴澤爾家那樣瘋狂。”
“瘋狂？”
“是的，瘋狂就是找他們的理由。”電話那頭笑了起來：“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代價，是有不少的製藥公司可以代替他們，但是那些人從沒他們那麼大膽不是嗎？那些人喜歡遵循遊戲規則，但是我們不需要那些東西。”
“想想熊恩是怎麼當上議員的吧，他能活著當上議員，比他能讓法案通過更加傳奇。為了這件事的成功，他們才是會不擇手段的那個不是嗎？”
“我明白了。”
此時，莊園內。
修諾走進了那個會議室，就在達克和熊恩要說話的時候，修諾把手放在了嘴唇上。
接著，修諾吹了聲口哨，幽戾化為流光飛出，嗖嗖嗖的挑飛了三個微型竊聽器。
“好了，可以說話了，這家夥手還挺快的，估計以前是個特工。”
“什麼時候。”達克一臉的震驚。
熊恩的關注點則是在彆的地方：“那是什麼東西？”
“好了，彆關注這些東西了。”修諾在桌子旁邊坐下；“知道那家夥是誰的人了嗎？”
“東海岸的？”達克問道。
修諾笑道：“政客還是需要一些臉麵的，雖然不多，但是他們沒事也不想被罵。但是有一群人不需要不是嗎？他們不怕被罵甚至不怕被詛咒的。畢竟已經太多人罵他們詛咒他們了。”
熊恩一拍腦門：“軍方的。”
修諾看向達克：“看來你有的時候需要向熊恩學學了達克。”
達克雖然很不爽但還是低頭說道：“您說的是boss。隻是.他們找我們.”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晚。”修諾無奈的說道；“這幫人比我想的謹慎一些，直到他們看到熊恩這個瘋狂的計劃成功之後，才選擇來找你們。”
“早就想到了？”
“還記得熊恩在第一次辯論的時候提到的把違禁品賣給那些美軍給他們提供保護的國家的事情嗎？”
達克抬手拖著自己的下巴：“您的意思是，他們要這些東西，是為了賣給那些國家？”
修諾聳了聳肩膀；“不行嗎？”
“可是軍隊是不能參與商業活動為自己謀取利益啊。”達克著急的說道：“軍隊的資金來自國會的批準，這是立國之本啊。”
修諾則是幽幽道：“首先，在遵守《禁止利益衝突法》和《國防部道德準則》的前提下，軍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參與商業活動的，就算沒有這些，退役和休假的時候都可以參與商業活動，我就不說戰爭承包商這個東西了，僅僅說一點。”
“封疆大吏誰還沒點給自己找利益的手段啊？如果他們願意，有的是辦法把這些東西賣出去。”
“而且，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一些人想要的創收手段呢？無非是錢通過什麼方式進入軍隊而已。沒錢，永遠進不去，但是隻要有這筆錢，他們有的是辦法用各種合法的方式進入軍隊。”
熊恩一拍腦門：“所以當初我提出的那個東西，才是他們看中的。”
“美利堅軍隊在全世界各地的駐軍，雖然有的地方是駐地國承擔大部分軍費但是還有不少是比例承擔與獨自承擔的，而發給大兵的那些錢，他們很多也會在當地消費掉。”
“看看軍隊裡麵那些性病泛濫的程度就該明白了。你覺得，他們就不想把這筆錢賺回來了啊？隻是以前一直沒有一個‘通用貨幣’來讓他們去收割這些錢而已。”
“而現在，不但有了這個通用貨幣，還有了一個合法的州為其提供商品。這筆錢不賺，他們對得起自己嗎？”
達克震驚的看著修諾：“boss，您天天沒事就研究這個嗎？”
“不行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熊恩則是在一旁說道：“可是，這樣的話，那需求量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我要改法案嗎？”
“彆太明顯了，是搞麻草農場還是搞違禁品工廠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可是生產線怎麼解決啊。”
修諾倒是滿不在乎；“隻是洛杉磯就有一百多家各種製藥和生物公司，你們現在有錢，直接買唄。趁現在，趁著私人違禁品公司這個東西還沒幾個瘋子想到的時候。”
說到這裡的修諾感慨道：“我之前都沒想到過加工廠這事，那些人是怎麼比我都先想到這種從誕生就滿身留著肮臟血液的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