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用,躲啥躲?那姓劉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咱等著聽信兒就成!”
楊興武聽到母親的話,當即停住。
“不能吧?兒啊!你千萬彆犯倔!”
王招娣看到兒子站住不走,又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
院子裡的鄉親們看到這個情況也紛紛開口。
“是啊!小武,好漢不吃眼前虧!出去躲躲!”
“是啊!就當去你姥姥家玩幾天,這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
楊興武聽到母親和鄉親們的勸導,感動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
人到中年,他早已不是那個毛頭小子,許多事情能夠自然而然的明白。
剛才沒有控製住自己,除了自我情感上的憤怒之外,還有原身殘存的執念,才會讓他如此瘋狂。
不過事已至此,打也就打了,打了那姓劉的也隻能受著。
想到這裡,楊興武朝著母親和院子裡的鄉親們喊道:
“娘,鄉親們,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自小到大我是什麼人,你們也清楚,事情的原委想必你們都清楚,那姓劉的要拿兩千塊買我的中專名額!
這件事兒我第一次聽說,你們也是第一次,對吧!”
“小武,這有啥說道嗎?”
“這裡麵的說道那可就大了!考中專的事情都過去兩年了。
這姓劉的也沒見上門?怎麼偏偏現在就上門了呢?還願意花兩千塊的高價來和解?”
聽到這話,不少鄉親們恍然大悟。
“是啊!這城裡人不能這麼傻吧?都過去兩年了!”
“對啊,那肯定是有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那姓劉的估計是遇上死對頭要搞他了吧!”
“這說明咱們楊家莊要出真龍了!7月底了,高考成績快放榜了,估計是小武的成績讓他們感到害怕了!”
楊興武循聲望去,看到楊六指站在自家院子門口。
看到這一幕,楊興武連忙掙脫母親的手,一路小跑到門口,扶著楊六指走進院子裡,楊興文看到老師來了,連忙進屋搬椅子,讓楊六指坐下。
楊六指坐下後,看了看楊興武很是滿意。
“小武,咱們師生倆就彆打啞謎了,給鄉親們說說吧!”
“對對,六指叔說的對,咱都是粗人,小武伱是文化人,說明白點兒,彆讓大夥兒擔心!”
楊興武聽了老師的話,也不再賣關子。
“剛才打架的時候,那個姓劉的說還要截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想必鄉親們也聽到了,說明這姓劉的是郵局的人,不過看這些人的情況撐死是個主任,沒啥大不了的!
現在要頂替一個人也簡單,郵局截了錄取通知書,學校應該知道,檔案再轉一下,戶籍科的招呼一下就完成了,不一定非要到村裡開證明,對吧建國叔!”
“對,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來了一共有仨人,除了姓劉的這對父子,另外一人我上初中沒見過,再加上按照前年出成績的時間,還有兩三天才會出成績。
現在他們就知道了點風聲,說明那人應該是管檔案的人,他之所以會知道這事兒,想必是我的成績考的不錯,檔案被省裡或者專區調閱了,他們這才舍得大出血,來擺平這件事兒!
這也是姓劉的說我不怕坐牢?我會懟他的底氣,大家都不傻,犯不著與我為難!”
“真的假的?六指叔,你快說說啊!”
王招娣聽了兒子的分析,雖然很想相信,但是她還是想聽楊六指再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