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坐在營帳內,端著酒杯,卻沒有心思品嘗美酒的滋味。
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
他派遣了六萬騎兵襲擊西涼,本以為這是一場必勝的戰役,卻不想竟然隻剩下四五千人潰敗而回。
他憤怒地將酒杯砸在地上,站起身來,對著帳外的侍衛大聲咆哮:“這是怎麼回事?六萬騎兵啊!怎麼會隻剩下這麼點人?”
“拓跋青雲就是一個廢物,飯桶!
六萬騎兵,襲擊隻有兩萬防衛的西涼,竟然還能輸?
還輸的這麼慘?“
侍衛們嚇得不敢出聲,慕容灼的怒火並沒有因此而平息。
他繼續罵罵咧咧,聲音中充滿了痛心和不甘。
此次出征,他抱著必勝的信念,想要一舉攻下西涼,然後以西涼之地,為攻打大漢的突破口。
想當初,他召集三十萬騎兵,可是立下了三個月滅掉大漢的宏圖偉願。
可如今,六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直接將他必勝的決心給熄滅。
慕容灼心中的不過越發的旺盛。
開什麼玩笑?
六萬人,就算是排著隊讓漢軍殺,這個時間點逃回來的,也不止四五千殘軍吧?
還有,那天雷究竟是什麼東西?
竟然讓馬匹受驚,軍隊陣容混亂,受驚的馬匹橫衝直裝。
然後兩萬黑風騎包抄衝殺...
慕容灼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六萬大軍的損失太慘重了。
畢竟,他當初雖然貨真價實的拉起了三十萬的大軍。
但,這三十萬的大軍可不僅僅在這西部地區。
匈奴和鮮卑接壤之地可是長達數百裡。
這數百裡之地,不可能隻有一個能夠突破的點。
所以,慕容灼分出了十萬大軍,分成五個節點,分彆沿線攻打鮮卑和烏恒。
這十萬大軍已經不在慕容灼可以調動的範圍之內了。
也就是說,慕容灼原來聚集到西部的大軍有二十萬。
但卻因為自己一個指令,讓拓跋青雲那個飯桶去攻打西涼之地。
消耗一下大漢軍隊的防守力量。
卻沒想到,這一下,竟然打沒了自己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
這一次的打擊不能說不大。
甚至,在收到殘軍來報的消息的時候,慕容灼都有了退兵,防守鮮卑的打算。
畢竟鮮卑之地本身就是苦寒之地,漢軍想要打進去,無異於登天梯。
他們本身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雖然是鮮卑的可汗,但是,鮮卑地廣人稀。
自己這個可汗的地位雖然是至高無上的。
但不是所有的部落都會聽命於自己。
其中還有幾個王部,都有和自己叫板的實力。
他們對自己的命令可以說是陽奉陰違。
自己興師動眾,調動了三十萬大軍已經是極限了。
若是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之後,自己的威名必然會大打折扣。
而那幾個王部也不會放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直接舉兵推翻自己,然後他們再角逐出來一個新的可汗。
”不能回去。”
慕容灼眸光閃爍,然後看向帳外:“請白先生!”
一名侍衛如釋重負,連滾帶爬的離開營帳。
不多時,一個儒生打扮,卻胡子拉碴的中年來到王帳之中。
“可汗!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