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境內的大漢百姓是彆想有半點好日子過了。
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之中的萬幸。
慕容灼的聲音在奔騰的大軍之中並不明顯。
但他的親衛們卻充當了傳話筒。
顏良文醜聽到了
他們冷靜地看著鮮卑大軍衝入山坳。
然後靜靜地等待。
等待鮮卑大軍的頭部來到山坳的另一端,顏良果斷射出一支火箭。
火箭射出,劃破一道火光。
刹那間,一聲聲宛如雷鳴一般的震響爆起。
緊接著,一枚枚炮彈在萬軍從中炸開。
第一輪五枚炮彈,其中至少有兩枚是往衝鋒在最前麵的領導層瞄準的。
而且,成功命中最前方的梯隊。
隻是,有沒有乾掉最關鍵的人物,還尤未可知。
畢竟,最重要的人物,有時候並不是領兵在最前麵。
當然了,按照鮮卑人的脾性來看。
能夠成為可汗的,必然也十分勇武。
行軍打仗都不敢居於前列的,必然不會得族人追捧。
而此時,山坳之中,慕容灼腦瓜子嗡嗡作響。
胯下的戰馬瘋狂的跳躍,將他摔落下馬。
情急之下,他直接拔刀將戰馬砍死,然後以其屍體當做掩護,企圖躲避
一頭還不夠,他接連砍死三頭戰馬,以大力引導其倒在一起,自己則是勉強鑽入其縫隙之中。
火炮的轟鳴聲沒有間斷。
兩邊的山坡上,更是有流星火雨灑落。
一時間,火炮轟鳴聲,戰馬嘶鳴聲,鮮卑之人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但當幾十發火炮打下去之後,顏良文醜就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
而是靜靜地看著鮮卑大軍陷入混亂之中。
等到那些瘋狂的戰馬冷靜下來之後,鮮卑軍隊已經亂作一團。
死傷慘重。
“再放!”
又是一波流星火雨,火炮也隨之降落。
鮮卑大軍原本勉強恢複平靜的陣容頓時又亂作一團。
“可惡,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裡為什麼會有漢軍埋伏?
難道是有人通敵不成?
哪裡來的漢軍?”
慕容灼藏在戰馬屍體的中央,他不敢出來。
因為就在剛才,一枚火炮就在距離他不足十米的地方爆炸。
火炮炸開的威力,掀翻的氣浪,險些將一具戰馬的屍體掀飛。
那四散紛飛的碎石和火炮碎片更是將周圍一切站著的生靈收割。
他清楚的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戰馬屍體不止飛濺出一朵血花。
如果剛才他是站的話,自己的身體可能已經被貫穿了幾個洞口。
想想那種死法,慕容灼都覺得膽寒。
原本被打下西涼的誘惑衝昏的頭腦也變得冷靜了下來。
但是,哪怕他冷靜下裡,當下的局麵,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扭轉。
且不說兩邊的伏軍還沒有展開衝鋒,他身後的十多萬大軍就已經自亂陣腳。
被受驚的戰馬踩死的將士不知幾何。
僅僅是這一波動亂,就至少有三成的士兵死亡。
而且傷亡還在持續增加。
“天要滅我鮮卑?”
慕容灼隻覺得自己胸口突然一悶,然後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
再也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