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八百裡外的聯軍營地，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
樊源和蕭禾在帳中中央，引得四周將領紛紛側目。
“樊兄，這些諸侯似乎對咱們的實力頗為懷疑。”
蕭禾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不屑。
樊源臉上不動聲色。
“無論如何，展示實力總比說得太滿要來得實在。”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進帳稟報：“大人，外麵有幾位諸侯要求麵見。”
“讓他們進來。”樊源淡然回應。
片刻後，幾位諸侯魚貫而入，麵露凝重。
經過一番客套後，權龍率先發話：“樊將軍，你的部下狀態看來相當不錯，到了如此境地，還能保持戰鬥力。”
樊源微微頷首，“長途奔襲是為了保存力量，諸位能在此共聚實為榮幸。”
權龍滿意地點了點頭，顯然對樊源的回答頗為欣賞。
另一方麵，蕭禾則悄悄觀察著諸侯們的表情。
看來，一場關於實力的較量正在醞釀，而無論勝敗與否，這場較量都勢必將在不久後的戰場上見分曉。
……
秦羽在乾城的日子，一切如常。
初冬的寒意侵襲著城池，但城中的各個角落依然充滿著生機。
在知府府邸的大廳裡，厚重的熏香味彌漫，秦羽端坐在矮案前，正在聽李懷安回報情報。
“陛下，近日我們與項緒的接觸初現曙光。”
“他雖非我方，但在與他交流的過程中，他對陛下的公正與新政多有稱讚。”
李懷安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看來他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秦羽微微一笑，稍微轉頭朝站在旁側的徐健看了一眼。
徐健立即會意，上前道：“陛下，項緒一直在觀望，但隻要我們再多施加一些影響力，他或許就能為我所用。”
秦羽點點頭，這時，他注意到了立在門口好奇張望的秦煦與秦漪兩姐弟，便朝他們招了招手。
“煦兒，漪兒，過來。”他語氣中難掩慈愛。
秦煦小步上前，帶著秦漪在旁邊坐下。
秦煦開口，“父皇，您和謀士們在商議什麼呢？”
“啊，是些要事。”
秦羽略一停頓，“不過你也該多了解這些現狀，將來有一天也能派上用場。”
一旁的秦漪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小聲嘀咕著，“這些事情聽著好複雜。”
秦煦笑笑，拍拍妹妹的手以安慰。
此時，徐健眼中閃過一絲急切，“陛下，蕭禾與樊源似乎正在策動彆的諸侯，如果不提早行動，恐怕會……”
但他的話未完，秦羽一抬手示意他停下。
“有時候，進攻不見得是最好的防守。”
秦羽的臉上泛起自信的表情，“當敵人自亂陣腳，就會自見敗局。對了，懷安，計劃中涉及的新法推廣順利嗎？”
“還未見大的阻力，不過徐有些地方官員對此心生不滿。”李懷安如實回報。
“這個項目，是為了打破舊製，讓每一個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