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天。
彌彥再次接見了來自雨隱村的使者,和上次帶來善意的使者不同,這次來訪的使者不僅人數增加到了兩個小隊,行為舉止間帶著濃鬱的惡意。
指名道姓讓彌彥出來後,使者小隊先是環顧四周,隨即一臉不善的說道:
“你就是曉組織首領,半藏大人讓你們儘快交出殺人凶手白夜,倘若不然,下一次就是半藏大人親自過來了。”
“交出殺人凶手白夜?”
彌彥腦子有些懵,他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白夜什麼時候成為凶手了,而且現在的他,連死者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思忖片刻後,彌彥疑惑道:“幾位使者,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使者小隊對視一眼,將通緝令和調查報告直接甩到了彌彥身前,提醒道:
“就在前天,半藏大人派遣到你們曉組織的使者,在返回村子的途中,遇襲身亡了,而襲擊者正是伱們曉組織的忍者!”
“神達大人死了?還是在返回雨隱村的途中?”
彌彥接過通緝令,上麵赫然是白夜的頭像和罪名,看到白夜因為殺死雨隱村使者獲罪後,他眉頭緊皺,連忙說道:
“白夜不可能是凶手,這幾天白夜一直待在基地裡,沒有離開基地半步,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去襲擊貴村上忍。”
使者小隊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打算和彌彥耗下去,下達了最後通牒。
“一切都是半藏大人的命令,我們隻負責執行。”
“半藏大人給出的期限隻有一天,如果明天之前見不到白夜的話,他會親自過來討個說法。”
說完,使者小隊便轉身在基地外紮營,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見到使節團的態度如此強硬,彌彥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按下心中的疑惑,返回基地全方麵調查。
如果不是白夜做的,他自然會理直氣壯的駁回。
如果真的是白夜做的……
彌彥看了眼遠處的山林,輕輕歎了口氣,他似乎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了。
返回辦公室的時候,長門和小南等曉組織上忍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彌彥神情凝重的走進辦公室,曉組織上忍心中咯噔一聲,他們知道這次半藏使者來勢洶洶,但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彌彥,雨隱村這次來者不善,到底發生了什麼?”
彌彥先是掃了眼辦公室,沒看見白夜的身影後,說道:“白夜還沒有過來嗎?半藏使者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白夜。”
“和白夜有關?”長門和小南等人麵麵相窺,接過了彌彥手中的通緝令後,他們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上次過來的半藏使者怎麼就突然死了,凶手的帽子還扣在白夜身上?
白夜平時行事雖然比較過激,但不可能作出如此衝動的事情,更不可能去襲擊半藏使者!
麵對部下們疑惑的目光,彌彥拿出了調查報告。
這份來自雨隱村報告上,寫清楚了死者的死因是起爆符導致內臟碎裂,並且在死者的記憶中,找到了凶手就是白夜的證據。
看到這些證據後,不少曉組織上忍都沉默了。
使者到訪的當天,白夜是唯一一個沒有使者過多接觸的上忍,而且白夜對待雨隱村的態度一直是帶有強烈敵意的。
在曉組織尚未發展起來之前,白夜就將雨隱村視為了假想敵。
如果上次半藏使者來訪,引起了白夜的不滿,白夜說不定真的會出手乾掉曉組織的使者,而且白夜還真的有這個實力。
彌彥的神色也有些複雜,他的想法和這些上忍差不多。
正因為他足夠了解白夜,所以才知道白夜可能真的會對半藏使者出手,加上起爆符等證據,他的心中其實也有些動搖了。
感覺到辦公室內氣氛有些不對勁,小南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白夜絕不可能是凶手!”
“以我對白夜的了解,如果白夜真的想要殺死半藏使者的話,根本不可能用起爆符,也不可能連變身術都不用就直接出手。”
聽到這話,曉組織上忍不由的點了點頭。
小南說的很有道理,以白夜的性格,被他惦記上的忍者一般是死的莫名其妙,就算是出手也會偽裝成木葉、岩隱的忍者,去挑起彆人的矛盾。
而且殺人後不毀屍滅跡,這也不符合白夜的風格。
白夜從不吝嗇忍術和起爆符的使用,應該是死的連渣子都不剩。
想到這裡,長門等人忍不住說道:“彌彥,我們覺得白夜是被冤枉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隻要能夠找到凶手的話,一定可以還白夜一個清白!”
麵對部下們的發言,彌彥麵不改色,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要是在以前,他或許真的會去尋找真正的殺人凶手,去證明白夜是無辜,然後大家冰釋前嫌,一起合作共贏。
但是這次,彌彥從使節團的態度中感覺到不對勁。
他覺得哪怕是白夜真的是無辜的,雨隱村一方也不會放棄追責,因為他們針對的不是白夜,而是曉組織。
這樣一來的話,曉組織似乎隻能作出了選擇了。
一是交出白夜,平息雨隱村的那邊怒火。
二是拒絕,那麼就要做好麵對雨隱村的準備。
老實來說,兩個選擇彌彥都不想選。
白夜是創建曉組織時期的元老,也是曉組織發展道路上誌同道合的同伴,可以說曉組織發展到現在,離開不了白夜的幫助。
一旦交出了白夜,白夜的那些部下會不會叛亂另說,組織的凝聚力算是消散了。
今天能夠交出元老,明天就能交出首領,完全違背了組織成立的初衷。
如果選擇拒絕,眼下的曉組織有對抗雨隱村的實力?
那可是山椒魚半藏,在地位上和五影平起平坐的半神,正麵對抗的話,曉組織根本毫無勝算。
那麼,有沒有第三種選擇呢?
彌彥陷入了沉思,辦公室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般沉默,大家都在思考利弊和得失,沒有一人敢開口作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