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那你會說那邊的話嗎？”蘇明阮問。
“會的。”周驥北隨口說了一句。
蘇明阮沉默，她沒聽懂。
而後嘴角露出笑來，她想什麼呢，一個是首富，一個是保密單位的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
若當真是同一個人，她上輩子豈不是……
蘇明阮拍了拍周驥北的肩膀：“好好乾。”
周驥北低頭掃了一眼踮起的腳尖，心情跟著愉悅起來。
送她去了臥鋪，重新返回硬座座位上。
中間到了飯點，他會來這邊接她一起吃飯。
兩人在漫長的三十多個小時裡，共同在餐車吃了三頓飯。
有了這樣的經曆，蘇明阮對周驥北多了不少了解，滬市人，除卻父母爺爺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
他同樣是家裡老大。隻是似乎跟家裡關係不太好，外公在京市，倒是對他選擇非常尊重。
這次去來羊城，蘇明阮並沒感覺到累，周驥北送她下車，二人一同離開站台，而後他錯開身子，跟她分開。
走出站台時，她看見公安壓著人販子大姐離開。
大姐似乎瞧見了她，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等著死丫頭老娘出來後弄……”
沒等人販子說完，壓著她的公安狠狠跟她一棍子：“老實點兒，朝誰放狠話呢。”
蘇明阮看著人販子被公安帶走，而後聳聳肩，人販子進去想出來就難了。
至於報複，等這人從裡麵出來，她已經是富婆了，身邊跟著好些保鏢，安全的不得了。
走出火車站，蘇明阮看見站外廣場堆集著滿滿當當的人，有些人來羊城討生活，錢沒掙到，回家路費也沒了，隻能乞討或者賣一把子力氣。
有些人則是尋找可以下手宰的肥羊。
蘇明阮低眸速速離開，不給危險找上來的機會。
走出火車站，先吃了一份羊城特有的早茶，一邊吃東西一邊聽人講話，這裡的語言她有些聽不懂，最終還是主動詢問店老板才知道批發市場的位置。
離開早茶店，她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將放在空間裡的自行車掏出來，有了自行車趕路的速度加快了許多，而且有了自行車可以輕鬆省力的把貨從市場運道無人地方。
騎著自行車來到批發商場，她看見好多賣衣服的門麵。
做生意的老板們說著不怎麼熟練的普通話，跟外地過來的人討價還價。
蘇明阮在市場上走了一圈。
最後返回她看上的門麵。
老板的普通話同樣不熟練。
但是攤子上的衣服種類多，有各種樣式的長裙，在內地極為流行的健美褲，燈籠褲，毛線衣還有卡其色為主風衣外套，花紋絲巾、條紋襯衫藍白襯衫、冷色係針織衫等等。
卡其色的大衣跟襯衫搭配，永不過時，即使再過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依舊是這般的穿搭。
羊城還熱的很。
但是在內地再有兩個月就到了秋日。
大衣風衣亦或者襯衣針織衫都會好賣。
她問了一下價格，被當下衣服價格驚訝，健美褲成本幾塊錢，但是風衣外套成本三十塊一件，條紋襯衫，藍白襯衫二十出頭，搭配風衣的褲子也得三十多，一身下來近百塊錢。
怪不得縣城很少賣這種經久不衰款衣服的。
成本太高一些，她咬了咬牙按著自己審美搭配了三十套衣服，單套價格就80多了，累計花了2400，又選了些手提包，絲巾，耳墜子項鏈跟發夾，林林總總下來，一共花費兩千八。
她手裡隻剩幾塊錢，連火車票都買不起。
“老板打個八折。”蘇明阮將挑好的衣服綁在自行車上，看向店鋪的老板，說道。
老板震驚了。
頭一次看見這樣講價的。
其他人都是講好價格再裝貨。
這個小年輕不得了，如果價格談不攏豈不是要卸貨，費雙倍力氣。
“這不行，沒這樣講價的，便宜個三五塊還行，你這八折……”八折下來直接少了五百多。
掙到手的錢，誰舍得吐出來。
“八點二折？”蘇明阮慢吞吞磨價格，她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