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病人用麻藥吧!”
“會!”蘇念立馬點頭。
她學了好幾個月的護理,主要做的就是紮針拔針喂藥縫合拆線,以及給病人擦拭身體,等等!
麻藥這個東西,按理說應該有專門的醫生負責。
但是這會兒學科分類沒有那麼仔細。
蘇念也學了一點兒。
她拿著針劑,給床上看不清臉的人打了一針。
而後,她眼睛上再次多了一個黑色的布,她被刀子杵著腰,被送出醫院,繞著一條路走了許久,她才上了一輛車。
周子欣把蘇念送上車以後,扯掉蘇念身上披著的軍大衣,而後速度返回醫院。
她得時刻觀察著鐘彩萍的情況,把握機會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蘇念坐上車,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回頭看一眼,街道上還有閃爍著光暈的霓虹燈,但是送她上車的人,早已經看不見影子。
她有心返回探查,但是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太冷了!
她就穿了一身秋衣秋褲,大半夜的下車出去,會凍死的。
那匪徒竟然扯掉她厚實的軍大衣。
她摸了摸脖頸上的傷痕,輕輕碰一下,疼得要死,那樣的人她可不敢跟蹤。
蘇念哆嗦著返回吳春梅住著的小院。
京大附近的民宅。
蘇明阮躺在主臥的床上,她蓋著被子,房間裡火爐子上溫著羊肉湯,腦子裡一直回放鐘國強的麵容,不僅眉頭相似,就連眼睛之間的距離都有幾分相似。
有這長相在這裡,誰也不會懷疑周驥北不是鐘彩屏的孩子。
難不成鐘彩萍就是那種天底下的少數的,惡毒母親?
沒有母愛那種。
蘇明阮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她很愛孩子,也很期待他再次到來,因此理解不了鐘彩萍。
翻來覆去時,周驥北將溫熱的羊湯端到她跟前:“睡不著?”
“我覺得鐘國強跟你有些相似。”
“嗯,有那麼二分。”周驥北點頭。
蘇明阮撓了撓頭發,眼中依舊帶著迷茫:“如果你是親生的……”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生我養我的恩,我早就還清了。”周驥北怕蘇明阮不理解。
說起前幾年的事情。
周家是海市商務協會的人翹楚。
他這些年做任務給周家換來不少優待。
那些優待,能讓周家一年多掙上百萬。
還有,他不止一次的將政策上變化,提前那麼一點時間,在上級允許的範圍內,給周家透露消息,這樣周家可以提早做準備。
這些都是他那個母親要求的,說什麼她生下他,他不能不回報。
一次次讓他為周家出力。
他已經出夠了力。
現在隻要守護自己的幸福。
他看向蘇明阮:“所以,你不用擔憂我,不管跟那邊有沒有關係,離譜的要求我都不會答應,你若是覺得跟他們相處不快,就不相處,他們本就不重要”
周驥北說的極為認真。
蘇明阮將比她高大許多的男人保住。
這瞬間,她覺得他需要這樣的溫暖。
醫院裡。
周子欣一直盯著鐘彩萍,看見鐘彩萍睜開眼,她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