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姨,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把孩子還給他,嬰兒是那乘警搶走的。”
周子欣捂住臉又氣又惱,但是人在這裡,她也不能翻臉,趕緊立馬解釋。
她看一眼鐘彩萍,問道:“鐘姨,鐘家還會管咱們嗎?”
“會。會的。”鐘彩萍有些不確定。
但是,她又想到母親跟父親當時感情那麼深厚。
她又是母親的心肝,總歸不會讓她出事的。
但是其他人……
周子欣怎麼樣,她才不管也不擔心,但是誠哥怎麼辦呢?
他在醫院裡打人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死了沒。
如果死了……
鐘彩萍想著這些心裡能難過。
周子欣見鐘彩萍這個樣子,立馬就知道她想什麼,不打算管她了唄。
那不行!
“鐘姨,你不怕我告訴驥北哥哥,他是你偷來的孩子。”
“你以為他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不然誠哥為什麼打我。”鐘彩萍說著話,伸手摸了一下眼角,眼角的疼痛不及心裡的疼痛讓她難受。
“他知道了?”周子欣一愣。
那她豈不是沒了鐘姨的把柄,日後……。
“您怎麼知道他知道了。”周子欣抿著嘴唇。
“還能怎麼知道,那小畜生拿了誠哥的樣本偷偷摸摸的做了一個鑒定,他知道自己不是誠哥的兒子了。”鐘彩萍沒好氣。
“鑒定結果爸爸不是驥北哥哥的親爸爸?”
周子欣腦子亂糟糟的有些理不清其中的關係,她從國外收到樣本顯示驥北哥哥是鐘姨的兒子啊。
他不是爸爸的兒子,那是鐘姨跟誰生的。
她腦子裡如同有漿糊一般。
又問鐘彩萍:“您呢,他有提起您嗎?有沒有說您不是親媽?”
鐘彩萍眯起眼睛,她覺得此刻周子欣的反應有些不對,她是周驥北親媽不,那肯定不是,孩子是她偷來的,她怎麼可能變成親媽:“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你是不是為了討好那個小畜生,跟他說了些什麼?他還真沒提起我是不是他親媽這回事。”
“鐘姨,您說的什麼話啊。我什麼樣的人您不知道麼,我問這個是為了您著想,或許還能有緩和的機會呢?”周子欣說道。
“也對,就算你討好,那小畜生也不會多看兩眼。”鐘彩屏一句話,把周子欣氣得要死。
她是想告訴鐘彩萍,那樣本親子鑒定顯示的結果是鐘姨本身就跟驥北哥哥是母親。她想看看能不能用這個做文章,尋一個活路。
她之前偶爾空閒了。
也會思考那有血緣關係的鑒定結果怎麼回事。
今日之前,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當年鐘姨生產以後身體不好,腦子也不好,記錯事情了,根本就沒有換孩子那一出。
隻是剛才鐘姨說,驥北哥哥也做了鑒定,他不是爸爸的兒子,驥北哥哥是不會騙人的。
那當年的事情是鐘姨出.軌了?或者被人強.奸了,才有驥北哥哥麼?
她那麼愛周誠,接受不了自己被其他人玷汙了,所以才精神不正常?
周子欣將腦子冒出來的想法壓下去。
隻要鐘姨還是驥北哥哥的母親,她將孩子給抱出來就是幫著鐘姨帶孫子,那叫誘拐麼,不叫的。
這世上多數男人,哪怕跟妻子離了,也跟親媽離不了。
尤其這次事情,打傷人的是周誠,跟她沒關係。
隻要咬死了抱出來的是自家孩子。
法律也不能給她判罪。
“鐘姨,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當初那親子鑒定結果我不是從海外拿了兩份過來麼,一真一假,其實兩份結果都顯示您是驥北哥哥的媽媽,檢測結果是你們有血緣關係的。”周子欣說。
鐘彩萍一愣。
她記得清楚得很,她把孩子換了。
怎麼還有血緣關係?
不對,如果跟她有血緣關係,跟周誠怎麼沒有?
她腦子亂糟糟的:“驥北是我當時從醫院裡偷來的,怎麼能跟我一樣……”
“我打電話問過國外的研究所,那邊說了您就是有血緣關係,鐘姨,我懷疑您當時產後虛弱,根本沒有換孩子一出。
驥北哥哥是您孩子卻不是爸爸的孩子,有可能您被其他男人侵犯過,您喜歡爸爸,接受不了其他男人,所以精神出問題了,您對驥北哥哥這麼壞,也是從心裡討厭
眼下隻要您記住,您是那嬰兒的奶奶,親奶奶,咱們去醫院是去看孩子、想幫著驥北哥哥帶孩子,法律就不能把咱們怎麼辦。”周子欣再次叮囑。
鐘彩萍茫然地點點頭,隻要她咬死周驥北是她兒子,那周驥北就必須是她兒子,他就可以繼續壓迫他。
不對,什麼強奸!她從沒被人強奸過。
她狠狠刮了一眼周子欣。
“我隻跟誠哥在一起過,你彆胡說,那外國人弄了什麼親子鑒定根本就不準。周驥北本就是我從產房偷來的。”鐘彩屏說。
周子欣懷疑自己再說什麼強奸不強奸就會被鐘彩萍按地上打。
她眼睛一轉,趕緊開口:“鐘姨,您說的對,外國人弄出來的東西不準,不過咱們法律跟執法的官員都相信外國人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比如親自鑒定,這對咱們是有利的,眼下您隻要記住您是驥北哥哥親媽就好!”
鐘彩萍這才點頭。
房間外頭,從頭聽到尾的傅山轉身離開。
信息有點多,有點雜。
驥北他到底誰的孩子?算了讓老周自己分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