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彩萍看一眼身前的男人沒理會,笑話,誠哥頂多是被送到裡麵服刑。怎麼可能死。
他隻是打傷兩個人,又不是殺人了。
“周誠死了。”這人又重複一遍。
鐘彩萍皺起眉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自己看。”男人手裡多了一遝照片,照片清晰得很,是周誠死後的遺體照,五官已經硬化,臉上沒有表情,呆呆的一具屍體躺在擔架上。
鐘彩萍眨眨眼。
揉了揉眼睛。
“你本事挺大的作假做的這麼真,嗬嗬。”她笑了笑,而後將照片狠狠撕碎,撕得碎碎的,拚也拚不起來。
“周誠死了。”這個人又說了一遍。
說完就是無儘的沉默。
鐘彩萍坐在椅子上,抬頭感受春日的陽光落在身上。
春日裡,桃李芬芳,四院的馬路兩邊種的花也爭相開放,在這個年代,即使京市,也沒有太多的霧霾跟灰塵。
花朵嬌豔,吹風溫暖,陽光帶來溫度。
然而鐘彩萍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暖意。
她渾身冰冷。
手指冰涼。
身體也在發抖。
她的誠哥……
她抬頭看著天,眼淚突然流了出來,整個人崩潰地大哭了起來,哭聲很大,嗚嗚咽咽,身體跟著顫抖,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許久,眼淚似乎流乾。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告訴我誠哥消息?想利用我做什麼?”
秦寬驚訝,他根據查到的消息分析,還以為這鐘彩萍是蠢貨?
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很蠢啊!
知道他想利用她!
“我叫秦寬,你或許沒聽過,不過我有個妹妹叫秦伊然,這個人你應該聽過。”秦寬說道。
鐘彩萍確實知道秦寬。
秦家的接班人。
在商政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
跟鐘家相比,這幾年雖然不如鐘家,但是也不能小覷。
秦伊然麼,也看上了周驥北那小畜生。
“你找我做什麼?”鐘彩萍問道。
秦寬說道:“秦家跟鐘家不和,能讓鐘家不爽的事情秦家都會做,你男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你那個好二哥,特彆叮囑獄中照顧他,把他分到全是滅絕人性的小組。
海市周家的人,長得俊逸人也白嫩,說話聲音帶著海市特有的腔調。對於那些惡人來說,就跟待宰的小白羊一般,他的死,跟鐘家逃不了乾係。”
秦寬說著,視線落在鐘彩萍身上。
他看著鐘彩萍臉色變化,看著她露出思考的表情又說。
說道:“你是鐘家的人,應該知道一些鐘家內部的消息,若是能將他們拉下馬,也算給周誠報仇了。
而且,周驥北這個人害得你那麼慘,雖說是你兒子,你應該也恨他!我要毀了他!
需要你幫忙。
還有周驥北的妻子,周驥北似乎挺喜歡她的,我想毀了她,讓她做個小奴隸,是需要你幫忙!”
說完見鐘彩萍眼裡露出瘋狂恨意。
他笑了笑,從身上摸出一個bp機。塞給鐘彩萍:“這個東西你尋個地方放好,日後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可以聯係我。可彆被護士給搜到。”
秦寬說完從精神病院離去。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前幾日,京大跟水木做了個項目競賽,京大學生弄出了電動自行車,解決了電瓶續航跟穩定問題,若是他們秦家能把這專利給拿到。
那利益動人心啊!
得想辦法弄到其技術。
還得去一趟京大。
……
春日裡的花朵依舊開得旺盛,不管世界上誰死了,誰活著,都會將自己最美的一麵給綻放出來。
春風不知惆。
唯有人才有這般多的情緒。
這日,馮美娟在蘇占西的陪同下再次來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