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瞧見高出她一頭的陳昭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他手腕，上頭沒有鑽石手表，昨兒夜裡定然是看錯了。
“有事兒？”她問。
“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說話。”陳昭玄開口。
“你可是救命恩人。”蘇明阮說。
陳昭玄搖頭失笑：“你知道了？”
“嗯，驥北有說!”蘇明阮說道。
陳昭玄視線落在她身上：“救命之恩應該……”
“結草銜環？”蘇明阮補充後半句。
陳昭玄沉默……
他想聽的是這個麼，果然是不那麼容易使其改變想法。
不過，如果能這麼容易就把人從周驥北那邊給策反了，這人也就沒那麼有吸引力了。
“我聽人說你要把電動車的技術用在自己手裡。”
“嗯，我準備在沂水弄個大公司，這樣一來才能在家鄉有點影響力，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會方便協調。”
蘇明阮沒隱瞞，這也瞞不住。
電動車的技術好些人盯著呢。
“你覺得日後做什麼會有前途？”陳昭玄繼續問。
蘇明阮想到周驥北給她科普過的陳昭玄的身份已經做過的事情。
這個人黑白兩道都有涉獵。甚至還弄過文物跟軍火，甚至他懷疑陳昭玄涉毒……
“黃賭毒會被嚴格控製，日後會天光照耀，再無黑道，你若是想要一直活下去，就得金盆洗手，走正道。”
蘇明阮將她了解的未來說了一下。
未來很好，但是陽光之下也有黑暗。
然而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依舊會有黑暗。
蘿莉島、紅樓的存在過都證明不管合適都有惡人。
隻是……
惡人隻要被發現，就會完蛋。
合法公民吧，雖說被條條框框拘束，但是永遠無愧於心。
“那你呢，想要我站在陽光下，還是隨心所欲？”陳昭玄問。
蘇明阮瞥他一眼：“你救過我的命，我自然希望你好好的，不過你若是違法犯罪，被人逮捕了，我是不會救你的，我沒那本事。
而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若問我意見，我希望你能早些從事一些法律允許的行業。”
……
陳昭玄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我聽得有那麼一二分開心，告訴你個消息，秦家在查鐘家，大概是要針對鐘家動手腳。”
“秦家？秦伊然那個秦家？”蘇明阮問。
陳昭玄點頭。
“你還了解什麼？”蘇明阮看向他。
“秦家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如果沒有必然的把握不會輕易出手。”陳昭玄繼續說。
蘇明阮看他幾眼：“鐘家老爺子剛正不阿，二舅也是極為注重名義的人，至於鐘常林，雖然沒有本事喜歡貪小便宜，但是大抵也不會做能鐘家倒下的事情，秦家……是潑臟水？”
“那我不知。”陳昭玄說。
蘇明阮思考一番：“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