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走出自家，腳步落在地麵，抬頭看向天空。
忽而覺得天高地圓，他仿佛極為狹小。
看著附近拔地而起的陌生高樓。
拳頭慢慢攥緊。
這世界變化得很快。
秦家若是不能早些進入更高的層次，一直在原地踏步，很容易被人追趕上去。
時代變化很快，京市變化也很快。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進則退啊！
他朝著王府井那邊走去。
瞧見既明服裝店。
他站在外頭，朝著裡麵看去，店裡有很多人。
掛在衣架上的衣服什麼顏色都有。
款式簡單的，顏色豔麗或者顏色比較淺淡的。
他走進去後，瞧見忙碌的幾個員工。
這裡並沒有蘇明阮。
也對，那是一個大忙人。
怎麼可能日日都來店裡營業。
他伸手摸了摸羽絨服的料子，這些布料跟其他的麵包服差距不大，但是顏色更好看。
“喜歡可以試穿。”
有營業員瞧見他，主動過來招待。
他看著衣服問道：“這些衣服摸起來手感很好，裡麵的絨毛似乎很柔軟。”
“可不是，我們這些衣服都是經過人工手工挑選的，將所有的硬梗都給挑了出來。保證穿在消費者身上的感覺是最好的。”
“那我試試這個。”秦寬指了指灰色的羽絨服。
營業員看一眼秦寬的身高體態轉而去裡麵幫他取了一件衣服，秦寬將衣服穿在身上。
感覺極為不錯。
舒適鬆軟。
他問了價格，直接從錢夾子裡把錢掏出來，而後又問：“如果也想賣這樣衣服，你們這裡可以批發嗎？”
“那我不知道，你可以問一下我們店長。”營業員指了指曲玲玲。
秦寬走到付了錢，提上袋子裡的衣服。
又挑選了幾套，準備郵到北疆兩套給秦伊然。
他那妹子也真倒黴，在南島時間那麼長，都沒有調回京市，好不容易在南島有點勢力，一個不小心又落到了北疆。
北疆那邊這會兒已經非常冷了。
如果有羽絨服應該會好受一些。
聽說那邊的夜晚要比內地晚上兩個小時，氣溫也更低。
除了秦伊然還跟家裡老小都給買了。
他花的錢足夠多，曲玲玲聽見他的問題，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既明服裝不走批發，隻做自己品牌，想買既明衣服隻能在專賣店裡買，批發不行的。”
秦寬皺了皺眉頭。
又問：“你們廠子在哪兒，我可以參觀一下嗎？”
“……”曲玲玲聽見這問話，眼裡升起防備。
參觀了以後呢？
是不是要建設一個服裝廠？
這個事情她決定不了。
“廠子歸老板管理，我們隻是打工了，不能回您這問題，如果有心可以留個電話，改天老板過來，我會問她，如果可以參觀，我再給您回電話。”
曲玲玲話裡意思更多的是不能參觀就不給回電話了。
服裝事業她剛起步，沒想帶彆人一把。
生意場上哪有那麼多友善的人。
又不是多好的朋友。
送走秦寬，曲玲玲繼續笑臉迎客。
至於秦寬，她等下次見到蘇明阮隨口提了一下。
蘇明阮也沒打算讓其他人插手剛起步的小服裝公司。
一個品牌想要走遠，質量跟服務態度以及營銷都得跟上，她這會兒連加盟都沒想過，更何況批發出去。
秦寬回到家裡，將衣服送到每個人手裡。
林陶也得到一套衣服，她穿在身上覺得很舒服，心情跟著好了許多。
她說道：“電動車這裡，估計得有三年才能回本。”
“無妨，讓他們研究電動三輪車，電三輪也有很大市場。”秦寬說。
林陶點頭。
她繼續忙碌。
秦寬則是讓秘書繼續調查蘇明阮日常軌跡。
正在圖書館看書的蘇明阮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她覺得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
而後，她繼續看書。
秦寬的身影開始出現在京大校園裡，他看見同樣來這裡的林謹言，林謹言身邊還跟著幾個看起來脾氣不大好的社會人士。
看清楚這些人的瞬間秦寬緊緊皺起眉頭。
他覺得林謹言在計劃要做什麼蠢事。在京大附近搞這個，是覺得彆人都是傻子。
還是覺得周驥北不會留一些人或者武器給她防身。
他可不想看著林謹言犯傻，不然，會給他帶來麻煩。
而且林謹言這人若是繼續盯著蘇明阮，有些試探他也不能進行。
林謹言姓林，他想到林陶說過，林謹言有個女朋友。
於是……
林謹言突然忙了起來，他的女朋友覺得他在外麵有人了，一個電話將他給叫了回去，他若不立馬返回，她就跳河。
京市的河流不算少。
想要尋個短見還是很容易的。
於是林謹言突然沒了自由，得時刻陪在女友身邊。他根本就沒有來京大的機會。
這般，秦寬出現在蘇明阮眼前。
京大的翼然亭邊。
蘇明阮看見秦寬。
她眼裡露出提防。
想到自己跟秦寬也不是很熟悉。
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她不想跟這種人同處一個空間裡。
秦寬看見人離開，不慌不忙地起身，他個頭少許高些，腿也長，慢條斯理的行動，也很容易趕上。
他路過蘇明阮身邊說道：“蘇老板可有時間談談？”
“沒有，不談。”蘇明阮冷漠開口。
她跟秦寬麵對麵交鋒機會不多。
但是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不是好人。
秦寬輕笑一聲，他倒是沒想到這位蘇老板連個麵子上的情分都不給，態度竟然這麼冷漠。
他們到底也對線許多次。
算得上老朋友了。
這麼生分，可不好。
他說：“聽說你弄了個服裝品牌，是覺得這方麵會有利可取嗎？”
“我們應該不是朋友，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的想法？”
蘇明阮停下步子，冷眼看向秦寬。
秦寬笑了笑，還伸手摸了一下他自己的頭發，他說：“你我雖說不是朋友，但也算是對手，對於有本事的對手，我心存敬佩，想來你也是，有句話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想青山應如是，對於對手，一般來說都會帶著欣賞目光，所以才向蘇同誌取經，你不用這般防備。”
“對手？嗬！”
太自以為是了。
又是青山又是嫵媚的。
她可不懂！
那些極為下作的手段都能用出來，此刻還候著臉皮請教，蘇明阮簡直佩服了秦寬這厚臉皮程度。
若是臉皮子沒有這麼厚，怎麼會打這樣的主意。
蘇明阮盯著秦寬：“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欣賞不存在的，如果有機會，我會弄死你，想來你也是，就不用假惺惺了。”
“我很欣賞你，周驥北那個人從事職業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把你變成寡婦，屆時你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