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手裡放著和豐衣服項目設計部裡設計師花出來的稿子。
這是設計師們認為春裝應該推的款式。
林陶看了圖紙覺得還可以，隻是不符合她的審美。現在這個時間段廠子已經不需要製作冬裝了。
庫存還有不少，再繼續製作就會積壓起來。
春裝的話……
她忍不住想既明那邊是怎麼安排的，忍不住跟既明對比。
在冬裝羽絨服這一塊，她知道自己輸了，輸的還很慘。
她對衣服審美比較偏向於成熟性冷淡風格，那些衣服需要黑灰白或者卡其色，但是她喜歡的風格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她想，應該多設計一些款式。
店裡多擺放一些。
讓更多人有可供選擇的。
比如，有她這樣成熟審美喜歡的成熟風。
也有運動風，休閒風，時尚風。
擺滿以後琳琅滿目。
保證不管什麼人進了店都能找到喜歡的。
她跟和豐服裝廠的負責人討論一下。
將自己想法說了一番。
然而，廠子的負責人不是這麼想的。
他說，得找準服裝的定位，不能既要又要，若是想要做時裝那就專精這一塊，若是想要運動裝就往運動風格設計，這樣一來，雖說受眾會減少，但是隻要讓這部分人認可了和豐服裝，和豐就會成為這些人首選。
或許掙不了什麼大錢，但是絕對不會虧。
然而……
林陶聽見掙不了什麼大錢時，已經不悅了。
她開廠子不就是為了掙錢。
她說：“按我說的來。”
負責人沉默了好久，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
隻能按照林陶說的辦。
隻是這樣一來，服裝廠這個項目，怕是前途不好啊，要知道做生意不可能把全部的錢都給掙了的，做一種可以專精，可以將質量發揮到最好。
但是各種類型都要嘗試。
先不說設計師沒這麼多想法。
就算真的有，那得需要時間。
這……和豐的設計師還沒有那麼多。
而且，設計師都有自己的偏好。
……
負責人心裡惆悵。
林陶則是準備想辦法繼續從既明挖人，打聽情況。
和豐發展得不好，既明也不能一直平穩地發展下去。
林陶思索著這些事情時，秦寬從外麵回來。
他瞧著林陶臉色不對，便問道：“發生了什麼？”
“還不是服裝廠的事情……”林陶簡單說了一下服裝廠現在的狀況，然而秦寬畢竟是男人，男人對衣服對搭配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除非專門研究這個領域的。
而且……
專業的男性服裝設計師，還有一大半的同性戀。
秦寬一個事業腦，對自己穿著都不上心，更何況是女裝了，女裝更是需要各種靈感跟設計。
各種風格需要穿在不同場合。
於是，秦寬對林陶的難題沒有能直接給出建議。
不過，他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我在服裝上不甚了解，這個時候就需要聽專業的人，你手裡的負責人不是專門研究這個麼？
可以聽他的一試。”
林陶聽見這話本能的反感，她為什麼要聽一個負責人的。
如果是秦寬給出的意見，她定然聽的。
這人是她心裡最聰明的化身。
但是其他人，算了吧、
“我發現你對既明針對性有些強。”秦寬又說。
林陶笑了笑：“你不也是針對既明麼，你能我就不能麼？”
她說完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心裡也產生了疑惑，她往日不會這麼針對一個公司的。
她覺得不管什麼公司，發展都比不上和豐。
但是現在為什麼對既明這麼緊追不舍。
林陶視線落在秦寬身上。
慢慢地她笑了笑，她是覺得蘇明阮太是人物了，擋了她的光芒，所以想要把人按在泥濘裡，不許其發光發熱。
她依舊好些年沒有這麼幼稚了。
但是……
雖然想通心理上的變化。
但是依舊不想該。
且這麼繼續下去吧。
她問秦寬：“你先前不是說想要把蘇明阮那孩子給綁架了，威脅周驥北，威脅鐘家，現在那孩子已經快能走了，距離貓嫌狗憎不遠了。
到了那個時間段，這孩子就會不聽話，想要綁架就會變得簡單。”
林陶話說到這裡。
抬頭看見秦寬冷冷盯著她。
她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心臟咻的緊繃起來。
“有些事情不要隨意說。隻能做。”秦寬說罷。
突然覺得家裡也不是那麼舒服。
他走出家門，瞧著外頭傭人拿著信朝書房方向走去。
他把人叫住。
傭人瞧見他，便把手裡的信遞給他：“這是北疆寄過來的信。”
秦寬頓了頓，盯著手裡的信，隻覺得疑惑，北疆跟秦家的聯係隻有秦伊然。
她有消息為什麼不打電話，而是寫信。
很快。
秦寬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秦伊然再次跟鐘曼晴混跡一起，而鐘曼晴被人看管起來，秦伊然順道被人盯著，有些話電話裡說了，怕是活不過明天。
隻能寫信跟他求助。
信裡說。
她懷了周驥北的孩子。
這孩子是在南島時有的，那時候她給周驥北看病時，取了人的……
用技術擁有的。
原本以為會失敗。
畢竟，許多人用了這項技術，也沒成功過。
但是她運氣比較好，成功了。
有了周驥北的孩子。
那得把人給弄回來了。
即使不能順利嫁過去，成為周驥北妻子，也能讓鐘家惡心死。
想到這個秦寬笑了起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北疆。
秦伊然跟鐘曼晴坐在一處紅色房子建築裡。
鐘曼晴看向秦伊然：“你確定我們這次會順利離開北疆？”
“會的。”
秦伊然點頭。
她可是懷孕了呢。
孩子當然不是周驥北的，但是還在剛顯懷，距離生下來還有一年，生下來才能做基因鑒定。
她哥哥那麼聰明，若是必須做什麼鑒定。
想來有辦法從蘇明阮生出的野種那裡抽點血。
這樣鑒定結果就會如她所願。
她屬實不想在北疆繼續生活下去，這裡的人凶得很，而且喜歡吃羊肉，身上帶著一股子羊肉味。
第一次吃這邊的羊肉，或許還能覺得好吃。
吃多了，就會厭惡。
而且……
沒有京市的繁華。
鐘曼晴看向秦伊然：“你會帶上我嗎？”
“會的，我們關係最好，不帶你帶誰？”
秦伊然說。
鐘曼晴嘴角露出笑來。
年前她打電話給家裡，說了自己想要回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