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邊順利生產。
那邊,秦寬很不好過。
他這次回家要比上次還難。
上次他起碼能說話。
現在呢,下巴被卸了,胳膊軸也脫臼了。
腿還被打斷了。
蛄蛹挪動,這對他來說跟上刑沒什麼區彆。
他沒辦法動。
身上傷口甚至還在流血。
有人看見他這麼慘,有些人彆過頭,遠遠離去,看都不敢看一眼。
有人心聲憐憫給他扔了一分錢。
有扔一分的,就有扔二分的,還有扔毛錢的,一毛錢都可以買糖吃了。
秦寬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些給他好心扔錢的人好。
他慢慢蛄蛹,用健全的那條腿,用腳丫子沾了一下自己傷口流淌出的血,在地上寫了個電話號碼。
那是林陶的電話。
這個時候,如果說誰能把他帶走。
隻有林陶。
他現在不能說話。
還把自己名字用腳指頭沾著血寫出來。
走過路過的,總是不缺少好心的。,
於是有人把電話打到林陶那邊。
林陶這會兒正研究劇本呢。
給封悅拍的那個劇,是她親自挑選的,劇本還挺不錯的,投資也大,這段時間下來已經拍了三分之一了。
拍攝速度都快了很多。
正暢想著電視播放以後得盛況,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陶接通電話。
聽見那邊人說:“叫秦寬,對對,腿斷了,胳膊斷了,不會說話.”
林陶啪的掛了電話。
秦寬好生生的呢。
現在應該在單位裡。
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形容的那樣。
而且秦寬之前已經被人算計過一次了。
他那個人隻要遭殃了,就會記住教訓,同樣的挫折不會有第二次。
這人形容的跟秦寬差的也太多了。
肯定是騙人的。
手機剛生產出來多久,就出現這些騙人了。
真真是沒了良心啊!
幫秦寬打電話的人聽著掛斷聲音。,
扭頭看向秦寬:“被掛了!”
秦寬心裡發火,埋怨林陶不知道好好聽電話。
但是……
此刻他不能對著眼前這個人發火。
他眼睛裡流出淚來,努力做出求人的樣子。
這人歎口氣。
“算了算了,我再幫你打一個。”
這人打通電話以後。
擔心封悅再次掛斷,連忙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騙子,我也耽擱不了你多久,這樣我說一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你自己判斷是不是您家人。
這人吧,約莫三十多歲,長得瞧著還行。
身上衣服灰色,褲子是某某家的,鞋子,隻有一隻……”
這人說的非常詳細,甚至秦寬襪子是什麼牌子有什麼標誌都說了出來。
林陶聽見這麼詳細的概述。
腦門子一抽一抽的。
秦寬又出事了。
怎麼會出事了。
腿才養好多久呢?
如果這會兒又受傷了,那還能好起來嗎?
林陶呼吸沉重起來:“你說一下地址,順便幫我看著人,我馬上過去。”
站在秦寬旁邊拿著手機的人點點頭:“行了行了,我幫你看一會兒,你快點兒啊,太慢我不等你啊!”
秦寬聽見林陶要來接他,終於呼出一口氣。
如果林陶再不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的住。
對他下手的人。
應該跟周驥北有關。
但是剁了他手指的人,身上那些陰狠的氣息,不像跟周驥北是朋友,像是混黑道的。
與其說這個人跟周驥北有關,不如說跟陳昭玄有關。
隻是……
陳昭玄為什麼會讓他的曾經的人手針對他。
他雖然對陳昭玄感興趣,想要把這個人給拿下,但是還沒有出手呢。
這人,難不成因為裴司令的關係,對周驥北這麼衷心了?
像個狗一樣!
秦寬陰暗的想。
“你餓不餓,我給你買個包子去?”給林陶打電話人瞧著秦寬一會閉眼抽抽,一會兒鼻子發出哼聲。
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寬搖頭。
他當然想吃東西。
但是……
他更想去醫院。
吃東西他下巴還沒裝回去了。
林陶來的很快。
得感謝這個時候的交通不經常擁堵,不然林陶得再隔倆小時才能到來。
林陶下了車,看見秦寬此刻的慘轉,差點暈厥過去,關鍵秦寬身上還帶著一些石楠花味道,頭發也打結了,不知道上頭沾著什麼。
手指少了一根。
話不能說,手不能動。
上次秦寬受傷,但是看見時人在醫院。
雖說也比較落魄,鼻青臉腫的。
但是此刻不僅是落魄,還有些……難以接受。
秦寬察覺林陶眼神變化。
心裡一寒。
他盯著林陶。
林陶這才把她扶上車。
屁.股勾子挨著汽車座椅時,秦寬疼的差點發出叫聲。
但是他現在一張嘴就流口水。
根本就沒辦法
林陶見他此刻表情猙獰,知道他心裡也不舒服,便說:‘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聽見林陶要把他送到醫院。
秦寬嗚嗚嗚想要拒絕,去醫院可以,但是要先給他洗個澡,這個情況去醫院。
他臉都沒了。
然而,這會兒林陶開車去了。
到了醫院就把人送到急診室。
醫生看見秦寬這樣子。
沒立馬給救援。
而是采取了一些液體進行化驗。
化驗以後,醫生臉色都變了。
對秦寬實施侵犯的人,有那麼多臟病。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來點阻斷藥。
但是,醫院裡並沒有。
這種藥在香江才有。
偶爾弄來一些,也會很快就沒了。
這個人染上了嗎?
會傳播麼。
給秦寬治療傷的的醫生做了一係列的計劃。
手套帶了兩層,還穿了隔離衣服。
這才敢開始。
然而……
很不幸運的是,秦寬兩次斷的都是同一條腿,即使手術了。
就算以後卸掉了石膏,走路依舊會不平衡。
一隻腿長,一腿短!
至於斷了的手指,接不回來。
手指都找不到呢,還怎麼接。
當然……
在醫院住著的第五天,秦寬驗血報告出來的。
他染上了多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