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郎中給疼的在地上打滾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陳劉氏把過脈之後,臉上表情一臉凝重。
然後轉身朝屋裡桌子上擺放的空碗走去。
待他端起碗聞了聞後問“這碗裡的藥誰喝了?”
白桃桃回答“我娘見我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擔心怕是前幾日傷心過度,就給我熬了點補藥。可我一聞著這藥味兒就直惡心,心想著那總不能浪費啊,就讓我娘把這補藥喝了。”
“胡鬨!”鄭郎中聽後嗬斥道“這是墮胎藥,豈能亂喝?這是要命的東西。”
白桃桃聽後一臉無辜的回答“墮胎藥?鄭郎中這話什麼意思?這藥是我娘熬給我喝的,我可從未有過要害婆母之心啊。而且我嫁進陳家雖然才幾個月,但我對公婆天地可鑒,左鄰右舍也都清楚的,平時不管婆母如何苛待我,我可從未頂撞過。”
此時的白桃桃隻能儘最大的努力學著原主的模樣說話,解釋,如此大家才會站在她這邊相信她的話。
“傻孩子,你想想那藥若是你喝下去會是什麼後果?”隔壁鄰居周大娘提醒道。
因為前麵白桃桃叫郎中鬨出來的動靜,這會一些忙的差不多的鄉親們都回來了,順便看看熱鬨。
這是作為農村人的樂趣之一。
周大娘這麼一說,鄉親們便開始附和了起來。
“可不是,這藥明顯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你想想,平時你這位婆婆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可能突然就變的這麼關心你?給你抓補藥,熬補藥喝了?”
“這叫什麼,什麼,我兒說這叫什麼雞,什麼年,什麼沒安好心來著。”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葛大娘你這話也用錯了,這裡應該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八歲啟蒙,12歲考上童生的陳有生糾正道。
而就在白桃桃準備借杆就上上演一點就通的戲碼時,一位眼尖的嫂子關切的看著白桃桃問“有毅媳婦,你這後腦勺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有她這麼一提醒,白桃桃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摸還不知道,一摸一手的血後她才發現自己後腦勺的血窟窿。
不過因為受傷有一段時間了,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手上的血是頭發上殘留的。
看著一手的血,白桃桃知道,原主的離開,自己的穿越應該全敗這個血窟窿所致。
而血窟窿全敗原主的婆婆所致。
就在她看著一手的血發呆時,周大娘直接把腦補的劇情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不會是你娘早就計劃好了的吧?所以早上那會我回來上茅房聽到的爭吵聲是真的?當時我著急上茅房也沒注意太多,等出來的時候又沒聽到任何聲音,也就沒當回事。現在想來,當時你莫不是因為被你婆母推到摔著了腦袋暈過去了?可這是為什麼呀?”
不得不說,這周大娘真相了。
周大娘這麼一說,看熱鬨的鄉親們都懵了。
“劉大娘,有毅是為了保家衛國才走的,有毅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留下的種。你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