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幾個平時跟謝載玩得好的隊員,身先士卒跑過去把桌上的奶茶包裝殼和黃符拿了出來。興衝衝舉到教練跟前。
教練皺眉:“戚時,你不解釋解釋嗎?為什麼你的房間裡會有這樣的東西?回答我!”
戚時百口莫辯,隻能冷靜下來說出真相:“這不是我的,我反而要問某些人這是誰放在我這裡的。”
“我本以為自己好好訓練就行了,沒想到還要應付這些醃臢事……”
哪個體育人沒有一點血性,戚時黑著臉,健碩的體格往那一站,也能唬住好幾個人呢。
平時在隊裡的成績,戚時算不錯的,此時這話一出來,眾人紛紛覺得不對味兒了。
教練聽了謝載的話才趕來質問,此時也被說得有些難看:“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冤枉你?小謝跟你無冤無仇,沒必要憑空捏造事實!”
“反倒是你,平時也不跟隊員們聯係感情,好像彆人都欠你多少錢一樣!小謝來了,人緣也好,成績也好。是不是引起你的妒忌了?”
這教練一看就是屁股坐歪了,說什麼話也一點不公正。
“我就說有些人,家庭不幸福,人格才不健全……”
一句話還沒說完,直播間裡已經紛紛開罵了。
【這什麼狗屁教練,給我換了!】
【就是,這種人三觀不正,能教育好什麼隊員!】
【我看,是不是新來的哪個跟教練是一夥兒的啊!貪汙受賄!】
這個教練彆的不突出,腦袋上直直三條並排的川字紋倒是真真切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不好相與。
陳雷這麼多年教練都當過來了,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體育老師成為現在的省隊教練,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反觀戚時,已經怒不可遏,拳頭早就硬邦邦的。可理智告訴他,不能打出去。今天一旦出任何問題,自己的前程就毀了。
想到此處,戚時反問道:“你們怎麼證明這是我的?既然你們可以來找我的事,我是不是也可以合理懷疑……”他轉了轉眼睛,把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
“這是不是你們做的一個局?故意來找我的茬?畢竟隻有我出局了,才能有一個空缺的名額。那某些候補隊員,不是就更加有機會上場大展拳腳了嗎?”
這一番話含沙射影,把那些不知就裡跟著來的隊友也提醒了。
是啊,現在隊裡來了新人,就必然有老人要讓位。看來今天這件事,不單純啊。
剛才搜查的人,已經把那張破爛的黃符遞給了陳雷。他研究了一番之後,伸手遞給了謝載。
“看看,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謝載伸手接過,滿含熱淚:“是,我一個專門研究道教文化的同學告訴我的,就是這種東西!戚時,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以後隊裡每個人是不是都要被你詛咒,大家都倒黴你才開心!”
“我不就是成績好了點,受教練器重了點嗎?難道每個比你優秀的人,都要受到你的詛咒嗎?!”
【哪裡來的死綠茶!我真的夠了】
【這種人真的很可怕,不僅誣陷彆人還拉人下水,真的讓人無語!】
【怎麼辦,代入被害人角色的我已經開始結結巴巴流眼淚了!】
是啊,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證實。除非有直接證據,但現在那個符紙在對方手中,也沒法說。
就當所有人都在為戚時的安慰捏一把汗的時候,祝自歡悄悄發給了他一條信息。
“大膽說,大膽問就行。我相信你問什麼,他們都會回答什麼的。你的冤屈很快就會被洗刷,德不配位的人很快就會滾出球隊了。”
最後還附送一個相信我的表情包。
來大師都這麼說了,戚時沒有不相信的道理。
畢竟剛才的符紙就是來大師幫忙找到的。
於是,戚時清清嗓子,試探性問了一個不那麼劇烈的問題。
“謝載,你跟陳教練什麼時候認識的?”
謝載滿心都是自己成為正式隊員的欣喜,聽了問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認識十多天了吧。我媽親自找他吃的飯,陳教練很給麵子。”
戚時早就想到了二人的關係,但旁邊幾個悶頭打球的孩子可聽不得這個。
“教練,這是什麼意思?小謝進省隊難道不是靠成績打進來嗎?我們都是,就他不一樣嗎?”
省隊很大程度上,教練就是裁判。這個隊員天賦如何,到底應該怎麼訓練。有時候看的都是教練的水平。
陳雷訓練的方法還是十年前的老一套,很多球員平時就有些意見,現在一聽這,心裡蹭蹭直冒火。
陳雷擺手,趕緊解釋:“小謝和你們一樣,都是靠成績進來的。沒有半點摻假!我怎麼可能作出這種事來呢,是他母親不放心才找的我。你們誤會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謝載打斷:“說什麼呢,陳教練。咱們可是互相成就,要不是有我爸爸,你今年根本當不成這個教練!你的帶隊成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跟誰在這兒裝大尾巴狼呢!”
眾人一邊驚訝,一邊疑惑。
這謝載怎麼回事,怎麼像喝了假酒一樣?還玩自曝這一套?!
【啊啊啊,這怎麼回事。一個人搭台,另一個拆台,他們還是不是一夥的啊!】
【這個小謝是不是中邪了,真跟他自己說的是的……】
【綁定了真話係統了吧,不說真話就會被電?!】
【是不是來大師的手腳?】
祝自歡抬頭望天:不關我的事。
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接下來的十分鐘,謝載就像吃錯了藥一般,把自己那點事全說了。
陳雷欲言又止,一直過去想拉著他,卻被戚時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