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教授雙膝微屈,丹田下沉,雙肩於腳同寬,略微修煉片刻,忽然神色一震。
他發現竟然這裡的靈氣比剛才要更為充裕,按理說百年老樹旁的靈氣應該更為充裕才對。
雖然差距並不大,可是這一點一滴的差距,若是放在幾十年的積累下,就會變成洪川巨流,甚至直接決定他能否踏入宗師之境。
看到這裡,老者渾身一陣冰冷,失神的坐在凳子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楚軒見他一臉茫然,笑著解釋道:“這並不難解釋,你本身木根獨大,適合在木係環境下修煉,這並沒有錯。然而金克木,木屬東方,金則位於西,你在西方修道,自然有損你修行。”
“此乃是其一,你需要的木係真氣,對你還是對樹而言都是珍貴之物,普通的樹木搶不過你,被你吸收了去,可是百年份的大樹,近乎成精,你卻搶不過他們,這就是為什麼那裡靈氣稀薄,不適合你修煉的原因。”
老者聽到這些頓時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其中緣故,如果剛才還對楚軒的身份抱有質疑,現在一看,人家在修道之途的認知理解和造詣,早就遠遠超越了他。
想到這裡,譚教授忽然心裡湧現出一個非常衝動唐突的想法,因此,老臉一紅,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欲言又止的表情把楚軒給逗樂了。
“老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問,不要介意,我知無不言。”楚軒見他修道自信堅如磐石,所以有意指點開化,若能助他早日成為宗師,也算是功德一件。
“楚先生,那個,我,我想拜您為師!”譚教授說到最後,下定決心道。
“什麼?我?”楚軒似笑非笑了起來,麵前這個譚教授起碼快六十多了,自己當他的師傅,總感覺有點不對。
“我知道我愚鈍年紀大,可是我是真心的,我現在就給你磕頭拜師。”
譚教授年輕時候習武入魔,在地下勢力中廝殺多年,後來厭倦了江湖,所以決定金盆洗手,因為在武道方麵的突出,被金陵大學聘為名譽教授。
年紀越大,越發現鍛煉身體的好處,相比於其他老人,他不犯糊塗,手腳麻利,記憶力很強,連個老年斑都沒有。
這些都是練武的功勞,所以他對練武那叫一個癡迷。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強者,他是豁出去了也要拜楚軒為師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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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大好吧,我才二十……”楚軒哭笑不得道。
此時有幾個學生路過紛紛側目看來。
“楚先生一定要答應,不然我就長跪不起,直到死在這裡。”譚教授咬牙堅持道。